梅廉自嘲一笑,閉上眼睛道:“如何留?她的性子我最清楚不過,若真做出死纏爛打之事,隻會逼她愈發遠走高飛。不如就讓我等她一回,總有一日,她會轉意轉意的。”
隻見他俄然停下了身子,彎下腰在池底摸索著甚麼。
夏顏回家時,院子裡隻要快意趴在青磚上乘涼。何大林出門泡澡了,青丫在屋內躲懶,爐子上的熱水冒著白汽兒,一壺水燒得隻剩下半壺。夏顏用濕手巾裹了柄子提下來,動手時猶感覺燙手,她把熱水倒進茶桶中,摸了摸耳朵去敲了青丫的房門。
接下來何漾就變得非常繁忙,他雖不再管著縣務,可鮑小龍還會經常來尋他,兩人閉門談了大半日,垂垂的夏顏也聽到了一耳朵風聲。
正巧這時何漾出了屋,一邊繫著腰帶一邊瞥了眼青丫的屋門,打了個眼色道:“我出一趟門,那件事,我這裡有些端倪了。”說罷又意味深長看了她一眼。
“放心,這池子我下過,不過半人高,”他把袖子卷高,順手拾起一根棍子道,“當初晚晴在這兒落了水……”但是當他瞧見了夏顏的神采,又當即禁了聲,發笑地搖了頭。
“青丫,今後爐子上警省些,封了風口再安息,灶邊都是柴薪,如果飄了火星子就釀大禍了。”她叮囑了兩句,猶覺不放心,又回過甚添了一句道,“待我和少爺去後山了,家裡隻要你和老爺子住著,你這草率性子可得改改了啊。”
何漾從池邊垂垂走向深處,先前隻要大腿高的泥水刹時冇過了腰肢,夏顏也收起了玩鬨的心機,站起家來一瞬不錯的盯著他的背影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