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從張讓的話裡聽得出來,他給劉欣的那份聖旨公然是假的,並冇有顛末皇上之手,幸虧冇有拿這份聖旨做依仗。
趙忠天然也不肯放過此次拍馬屁的機遇,連聲擁戴道:“是啊,皇上的話奴婢們但是一刻也不敢忘啊!”
馬芸一眼瞥見蔡玨手上拿著的鷂子,倒鎮靜起來,拉了蔡玨的手說道:“走,我教你放鷂子去。”
劉宏卻聽得心花怒放,轉向沮授道:“你說說看,此次到底是如何回事?”
實在,這塊地盤,張讓早就找好了,隻不過已經被他據為己有,聽到劉宏俄然問起這事,他眸子一轉,說道:“回皇上,這地盤的事倒冇甚麼難辦的。隻是奴婢有些擔憂,劉欣如果在洛陽有了宅子,便不會將心機全數放在荊州,到時候不免辦差不力,以是想著還是先拖他一拖的好。”
張讓此時也在一旁服侍,“拿人財帛,與人消災”這句話的真諦,他是最清楚不過了,因而清了清嗓子,說道:“趙大人這話說得也有些事理。但是,皇上您可還記得,前年劉欣解繳稅款的時候就說過,江夏等四郡不肯聽他號令,是以欠下了朝廷部分稅款。以是在奴婢想來,那劉欣如許做必然是迫不得已而為之吧。並且皇上也曾經說過,如果真有不平號令的,能夠著劉欣便宜行事,為此,奴婢還給了他一份聖旨。”
自漢武帝“免除百家,獨尊儒術”以來,儒學在漢朝的文明中已經完整占有了統治職位,擅於策畫的沮授也不例外,他從小接管的也是傳統的儒家教誨。
沮授分開大殿,終究長出了一口氣,此次都城之行,總算是不辱任務。
趙忠聽劉宏說到還要賞劉欣,心中不忿,從速說道:“皇上,劉欣現在是荊州牧、襄陽侯,職位實在已經非常高了,已經賞無可賞。”
劉宏滿臉迷惑地問道:“噢,朕說過嗎?如何不記得了。”
洛陽皇宮,劉宏斜躺在矮榻之上,趙忠從檀木箱子裡拿起一塊香料,雙手捧著,恭恭敬敬地遞了上去。劉宏順手接過來,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一陣濃烈的香氣沁民氣脾。他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正拱手侍立在階下的沮授,淡淡地說道:“劉欣在奏章上說到,這香是張谘截留的貢品,既然是貢品,如何之前我冇有見到過?不過,這香還真的不錯,比起西域進貢來的茵犀香要好上百倍。”
沮授從速恭敬地說道:“回皇上,確如張大人所言,州牧大人也是萬不得已纔出此下策。州牧大人曉得朝廷近年來又要剿滅黃巾亂黨,又要施助天下百姓,所費甚多,急需各地解繳的稅款。他既為漢室宗親,而又不能為皇上分憂,常常為此坐臥不寧。厥後獲得趙大人期限催繳的政令,這纔不得已用武力催討。現已查明,這些太守不但拒交稅款,並且多有犯警之事。就拿零陵太守張谘來講,他三番五次想要暗害州牧大人,並且多次劫奪從桂陽運往朝廷的稅收,確切是死不足辜啊!還請皇上明察!”
劉宏非常舒暢地吐了一口濁氣,說道:“是啊,好久冇有這麼歡愉過了,想不到劉欣送來的異香竟有如此神效,朕重重賞他!”
趙忠的臉上更像是笑開了花,說道:“皇上的雄風真是猶勝少年時啊!”
劉宏臉上暴露笑容,說道:“好東西隻配皇上具有,說得好,劉欣這小子有點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