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韋煩惱地說道:“這牲口見了我就跑,比兔子還快,我追了半天都冇有追上,那裡傷得了它。倒是你長得像個文弱墨客,反而傷了這牲口,看來也有些本領,不如你我較量較量。”
劉欣連聲安撫道:“冇事了,冇事了。”
世人循聲看去,隻見一個黃臉大漢,身高九尺開外,身材魁偉,麵孔凶暴,精赤著上身,手提一對大木棒,正大踏步地涉過山澗而來。
劉欣剛纔被虎尾掃了一下,幸虧他反應還算敏捷,伸出雙臂擋了一擋,饒是如此,仍然摔出十多米遠,胸中有如翻江倒海普通,躺了半天呼吸才順暢了些。等他掙紮著站起家來,卻發明馬芸躺在身後,頓時吃了一驚,倉猝跑疇昔,卻見她正大睜著雙眼,淚流滿麵地盯著本身。
劉欣也拉著馬芸站起來,喘了口氣,對世人說道:“剛纔真是好險,危急關頭,我也不曉得哪來這麼大的力量,隻覺得再也見不到你們了。”
馬芸方纔從地上爬起來,就看到劉欣被虎尾掃中,摔出老遠,倒地不起。馬芸情急之下,忘了傷害,不顧統統地撲了疇昔,擋在劉欣和老虎之間,撕心裂肺地喊道:“老公,你可不能死啊,你快起來啊!”
馬芸返身拉著劉欣,大聲道:“要走一起走。”
“啊,老虎!”馬芸一聲尖叫。
徐晃說道:“想不到劉大人的技藝這麼了得,這隻大蟲竟然被你赤手打死了。”
劉欣上前一步說道:“鄙人便是新任河間太守劉欣,上任途中在此山澗處歇息,不想碰到這隻猛虎前來傷人,情急之下將它打死,倒不曉得是典懦夫在前麵追逐。我也先傷了它一飛刀,又打了它幾拳,至於它到底是如何死的還不太清楚,莫非是典懦夫先打傷了它?”
典韋平生最好酒肉,聽到劉欣聘請他同吃虎肉,不由大喜道:“好,好,好,讓我來脫手,隻是身邊未曾帶得刀,哪位借我一借。”
馬芸可不是一個“花瓶”,她聽了劉欣說的話,便曉得了他的企圖,並且典韋的大名她哪會不曉得呢?便插話道:“典懦夫,我家老爺常提起你來,說你為人豪俠仗義,素偶然令,隻是無緣得見,不想今曰在此相遇。我家老爺隻重為人,不重身份,懦夫不必多疑。”
世人鬨堂大笑,典韋也不覺得忤,咧個嘴跟著大笑。有個軍士多事,將死虎翻過身來,卻見那虎兩條後腿之間那話兒又長又粗,大聲喊道:“這清楚是隻公老虎嘛,如何卻嫌你長得醜?”
劉欣、馬芸的思路被這聲大喝打斷,這纔想起四周另有一大群人呢,不過,他們來自當代,倒也不感覺有甚麼不美意義。兩人相擁著看疇昔,隻見那群軍士都已經四散開去,各自繁忙起來,有砍柴的,有打水的,有砌灶支鍋的。劉欣拉了馬芸走疇昔,隻見山澗邊上一片狼籍,那隻猛虎早被典韋大卸八塊,一張完整的皋比也被他剝了下來,五臟六腑扔得到處都是。劉欣看到這氣象不覺有些噁心,馬芸在警校學習兩年,假期又到警局練習,倒冇有任何不適。
那虎彷彿被馬芸的行動嚇住了,晃了兩晃癱倒在地上,關張著的血盆大口中,排泄絲絲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