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風扭頭一看,隻見周大福和謝方吾正氣喘籲籲地趕了返來。
“這就是歲珠?”楊風歪著腦袋,仍然不敢信賴麵前的究竟。
“我們又不殺它,隻是打得它掉落歲珠,這有甚麼要緊啊?”周大福道。
呆了半晌,楊風回過了神來,從懷裡拿出了一個一尺來長的木頭匣子――這是他便宜的弩,他常用這東西獵些野兔、狐狸和小灰狼之類。
“風子,快攔住它,它就是龍伯!”就在這時,楊風的耳邊驀地響起了周大福的呼喊聲。
那“野豬”彷彿聽懂了楊風的話,渾濁的眼睛裡竟然有了某種感激之情。
楊風勸道:“算了吧,我們再去找彆的龍伯。”
“看來那龍伯通人道,竟然曉得報恩呢!”謝方吾也歡暢道。
周大福便道:“我們彆擔擱了,從速去烏龍鎮吧――風子看來你硬是冇有拜師學藝的命。但願老天能夠看在你那麼仁慈的份上,讓你早結仙緣。咦,等一等,風子你的袖子裡是甚麼?為甚麼會放出光彩?”
楊風怔怔地盯著這植物道:“這野豬腦袋上如何會長出鹿角?”
謝方吾也頓腳道:“罷了,我們還是去烏龍鎮吧,彆歲珠冇打到,還把師父交代的事也給遲誤了。”
“千真萬確!如許的歲珠,暗盤上能夠賣到一千兩銀子!”
楊風忙將“老蛤蟆”的馬鬃一揪,給龍伯讓出了一條道。那龍伯烏黑而龐大的身軀擦著楊風的左邊吼怒而過。在它的身影掠過楊風身邊的一刹時,從它的嘴裡飛出了一個閃著亮光的東西,掉入了楊風張著大口的衣衿裡,而楊風卻渾然不覺。
現在那怪獸也正怔怔地瞅著他,彷彿也感到很震驚和驚詫,不知該如何定奪。
“小虎你到底還想不想要學貢?哪有這麼婆婆媽媽的?”謝方吾有點不耐煩道。
“鄙人龍好朋!青龍門黃羽真人門下弟子排在第二十三位,這是我師弟曾鳳飛,排在第二十七位!”
他們正在把玩那歲珠,俄然耳際傳來了短促的馬蹄聲,隻見那兩個身穿玄色煉丹衣的人呈現在了他們的麵前。這兩人恰都雅到了楊風手裡的歲珠,當下一齊瞪大了眼睛問道:“歲珠如何在你們手裡?敢情那龍伯來過了?害得我們兄弟在寶刀峽白等了一個早晨!”
玄衣人皮笑肉不笑道:“看你的裝束,應當是白雲宮的外門弟子了,提及來和我們青龍門也算是同氣連枝。不過親兄弟尚且明算賬,我們就算是同氣連枝,但公是公、私是私,明天這樁事情恐怕還得告終一下!”
周大福按住了劍柄道:“道友你想乾嗎,說話這麼大聲?”
當下他也籌算給這怪獸來一箭。他長這麼大還真冇見到過如許的野豬呢,心想打一隻歸去,也好給鄉親們開開眼界。但是他的手剛一放在機括上,卻發明這“野豬”的肚子圓滾滾的,內裡彷彿另有東西在爬動。他這一下是真的怔住了。因為他明白了一件事情:這“野豬”懷著身孕!
它竄改身軀,籌算走入樹林裡去。
楊風心中非常不忍,倉猝大喝道:“大福哥、方吾哥你們兩個快停止!”
忙伸手到袖子裡一摸,公然摸到了一個晶瑩剔透、渾油光滑、披髮著金燦燦光芒的珠子,約有雞蛋黃大小,煞是惹人垂憐。
周大福哈哈一笑道:“那是你們運氣不好!”
對於這件事情楊風也冇法解釋,隻能測度大抵果然如謝方吾所說,是那龍伯報恩了。看來他那樣做是做對了,人確切應當要有一點憐憫之心,不要做得過分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