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錚暗道。
“莫非張錚也通不過?”
世人的目光都堆積在了李大師身上。
說著,柳真的目光掃過,俄然“咦”了一聲。
郭爽竟然也趕在這天來插手考覈!
在第一列的兩張案幾上,正挺腰端坐著兩人,左邊一人身穿亮黃色長袍,臉上毫無神采,但是卻模糊透著一股傲氣,此人看著麵熟,張錚並不認得。
柳真忙悄悄推了張錚一下。
柳真對張錚笑了笑,他的笑容有些古怪,模糊帶著一抹看熱烈的鎮靜。
李大師俄然展開了眼睛,他廣大的衣袖在玻璃麵板上一拂,麵板上的筆跡俄然消逝,重新變成了一片空缺。
“如何了?”
“此次的考覈難度,彷彿比前四天更難了一些。”
隻見李大師空無一物的右手往案幾上悄悄一彈,在案幾上俄然就呈現了一塊半人高,兩尺寬的烏黑玻璃麵板。
“怪不得以鐵雄和柳真的天賦,竟然也冇能通過這第一關影象考覈!”
琴室。
不過這些設法隻是電光火石般的在張錚心中掠過,他的目光立即開端凝集,向麵板上掃了一眼,接著便閉上了眼睛。
冇等李大師說時,世人都已經向麵板上看去。
等張錚再度展開眼睛後,他的神采已經不複剛坐下時的淡然。
“開端。”
張錚淡然掃視去,下一刻,也是不由神采微微一變。
柳真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此人非常枯瘦,皮膚衰老,儘是乾枯的褶皺,神情冷酷,不消說,這老者便是名震羅州城的煉器師李芳強李大師了。
這影象難度夠高的啊!
隻是看了一眼,圍觀世人全都倒抽一口寒氣。
在瀏覽冊本時,掃上一眼,張錚就能影象住三千字以上,並且還感覺猶不足力,但是這兩千多字,竟然如此難記!
室內靜悄悄的,彷彿在等候甚麼,張錚悄聲問道。
下一息,張錚俄然又展開了眼睛,又向麵板上凝睇了一眼,接著又閉上了雙眼。
看來不但單是這些字難記,在這些字的遴選和擺列上,這位李大師也用了一些手腕!
但是插手考覈的六人固然也是一片溫馨,但是神情卻開端有些變了。
……
這些圍觀的人多是插手過考覈卻冇通過的人,另有一些是明知本身天賦有限而乾脆不插手考覈的準修士,對於張錚這類在最後才挑選出場坐下的場景,已經很多見。
並且這兩千多字中,一大半都是彚、乬、仺等這一類極其罕見而難記的字體。
以他的意念強度,竟然掃了兩眼,纔將這些字全數記了下來!
張錚微微一笑,順勢邁出一步,將長衫一撩,雙腿一盤,在最後一張案幾後坐了下來。
琴室不大,但是安插的卻很高雅,室內分兩列擺放著六張案幾,每個案幾後的空中上擺著一個圓形的黃色蒲團。
“真是巧了。”
此時,六張案幾已經有五張坐了人,隻剩下最後邊的一張案幾還空著。
一襲紫袍,嘴角帶著一抹風俗性的調侃,鮮明是郭爽!
張錚驚奇道,順著柳真的目光看去。
李大師淡然說了一聲,便閉上了眼睛。
這一幕在溫馨的琴室中顯得非常顯眼,四周圍觀的人都看了過來,不過也隻是看了看,就轉過甚去,看向李大師。
而這隻是最開端的頭一關考覈,要成為一名煉器師,看來的確冇那麼輕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