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說。”白浩然安靜的看著天香。天香一言不發的看著白浩然等著他開口。
白浩然搖點頭,他沉聲說道:“暗皇和我之間根基上就是綁定的,他死了,這個天下就冇有我存在的需求了。我冇有了存在的來由,那支撐我存在的統統就變得不存在了,而我也隻能變成不存在。但願當時候你還能記得我……”
“在古疆場,那邊有一處叫做神塚的處所,那邊葬著修羅王女舍脂。”方憶安很當真的回道。
白浩然深吸了口氣,他接著感喟道:“唉……你還是那麼聰明,我真的不但願說這些事情。你說的冇錯,人如果活過來,就會死,我本來算是半死不死的,介於生和死之間的特彆存在,但厥後我活返來了,還獲得你給我的心臟。我真傻,如何忘了呢?我的心是你的。我的生命在乾枯,你是曉得的……”
“是啊,如果停下來或許我真的便能夠停下來了……我能活著不久是為了對於他麼?提及來,我還真的冇有彆的感化了。”白浩然苦笑著說道。
“在想甚麼?”天香端著水盆坐在白浩然的床邊,白浩然看了看天香,他暴露一絲暖和的笑容來。
“當然不能了。”白浩然笑了出來。
“那你的時候……”
白浩然愣了一下,天香接著說道:“其彆人或許是不曉得的,但我曉得的遠比你設想的要多,起碼公公他……”
白浩然搖點頭,天香笑著問道:“既然不能,我為甚麼要禁止你呢?”
白浩然到這裡暴露一絲令民氣疼的笑容來,他長歎一聲說道:“天下間哪有不心疼本身兒子的母親,但又有阿誰母親能夠接管本身一手養大的孩子就這麼分開。她隻能忍耐著如許的痛苦。從小到大,她對我都是若近若離的,不就是因為想到我今後會消逝,她會感遭到痛苦,為了減少這份痛苦。這些年來她不得決計的保持與我的間隔,她無時無刻的在警告著本身她的兒子已經死了,在不周山。這句話我曾親耳在她的嘴裡聽到過……這麼多年了,我冇有跟她有過一張照片,她向來也不會跟我一起合影的。我們倆在一起的時候遠遠不如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長。我曉得,我遲早會消逝,會和暗皇一起。”
“我隻是在想,甚麼時候我能夠歇一歇,停一停。我活了兩千年,而我隻長了二十年,這二十幾年的時候裡,我根基上都是在追逐中長大。想想我們的童年。”
“莫非你就冇有體例活下來麼?”天香獵奇的問道。
“莫非到現在你還不籌算對我說實話麼?”天香安靜的看著白浩然問道。
天香笑了出來,她擰乾手巾為白浩然悄悄的擦拭臉頰。天香一邊擦著一邊輕聲說道:“這麼多年我都看著,你吃了多少的苦,糟了多少的罪,我記得清清楚楚。但正如你說過的,這就是命,即便你不肯意又能如何樣呢?莫非就坐著等死麼?這又不是你能做出來的事情。”
天香冇說話她隻是點點頭,白浩然看著天花板說道:“我活過了阿誰亂世,就想著甚麼時候能夠結束,比及結束以後我才曉得,這場亂世才真的方纔開端,敖少霆,阿誰神子已經在不周山結束了,而我現在返來隻是為了能夠對抗暗皇,完成大師夥的慾望,完成那些隕滅之人最後的遺言。如果提及來,我隻是相稱於一群神祇一起做的夢,當夢醒了,我也就應當結束了。提及來這些年也真的難為我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