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新銘邊找邊說：“這廢墟上除了草，便是些斷壁殘垣。在這裡找東西就像大海撈針啊！”

“找了來倒好了？！”連奶奶無法地說：“人家都把她當作鬼對待了。四外村裡的人說這村有鬼、鬨鬼，也有她的啟事。”

石六兒想了想說道：“固然說冤有冤報，但用一樣的體例反噬仇家，還向來冇傳聞過。這裡必然有蹊蹺，不如我們到崔財主和那幾家富戶的廢墟上看看去，看能不能發明甚麼？”

大師找了一遍，一無所獲。石六兒問老頭：“你回想回想，你家老爺是不是在這院子裡殺的人？”

雷嬸兒說：“奶奶，這事與我有嚴峻乾係，我是必然要去的。”

梁曉樂看到瘋女人的手被甚麼東西劃開了一道口兒，血正不斷地從傷口中流出來。

“是崔財主的家錯不了，”連奶奶說：“我在這村裡餬口了一輩子了，閉著眼睛也能指出是誰家的宅院。”

老頭細心回想了一下，說道：“冇丟下甚麼東西啊？當年雷老爺對他們鞭撻後，並冇要出錢來，這才惱羞成怒，砍了幾小我，又一把火點著了柴草和房屋，把幾個富戶都燒成了一堆廢墟，我們便連夜分開了。

“能是甚麼東西呢？”老頭問道。

“快回家去，再禍害人家的莊稼我不給你飯吃。”連奶奶說著，用手做著讓瘋女人歸去的手勢。

這時，太陽已經走到西邊，朝霞也呈現在天空。

“這個東西必定和雷老爺的有關，我們再細心找找。”石六兒對大師說。

油燈不大，是當時鄉村中最常見的帶燈罩的玻璃燈，上麵一個和成~人拳頭般大小的盛油器皿，上麵一個空心燈座，中間是個較細的把手。鐵質的燈口已經鏽跡斑斑，外沿兒有四個向上的小鐵爪，是用來牢固玻璃罩用的。

“她的手剌破了！”梁曉樂指著瘋女人的手說。

“有人找了來冇有？”石六兒問。

一行七人，相互跟從著走出連奶奶的家門。

梁曉樂也跟了疇昔。

“咳，這個瘋子啊，到處野跑，斷不了去外村的地裡拿人家的東西。為這，我冇少打單她，就是不改。彆的也不拿，就是拿她喜好吃的菜瓜呀、西紅柿呀。這不，又扒人家地瓜來了。”連奶奶邊走邊說。

連奶奶低頭看了看，說：“你不好幸虧家，跑這乾甚麼來了？看，把手剌破了吧？！”說著從身上扯下塊布來，給她包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