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媳婦聞聽恍然大悟,立馬歸去遵循去辦。
“垂教員裡的,你去的這個朋友家住董家巷,姓草重加蓋,他的脾氣硬,叫黑子。門前一個掉刀樹,樹下一個黑洞穴,中間一個叩首蟲,和我說好,月圓把借咱家的錢全數還給咱。到時候你就去,把咱家的錢要返來。
工夫不大,從屋裡走出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望著大媳婦左看右看不熟諳,不由獵奇地說:“你是誰家的媳婦?如何找到我家來的?又來做甚麼?”
二兒媳婦說:“是啊,欠錢還賬,天經地義。你說出住址姓甚名誰,我們一準要了返來。”
三個媳婦照辦了。
二兒媳婦說:“我是柳辛莊孫財主家的二兒媳婦,我公公讓我到這裡來,取回你借我們家的錢。”
孫財主想來想去,華侈了幾百萬腦細胞,又想出一條餿主張:
三個媳婦聞聽,都傻了眼:這是哪跟哪呀,一冇村落,二冇姓名,上那裡去要去呀?!
大媳婦想了想,點點頭,樂了。
梁玉雲:“做好的豆腐切成一方塊兒一方塊兒的潔白晶瑩,不正像一個個的冇有腳的甲魚嗎?”
“公爹,你能不能再給我們說的清楚一些呀?”三個媳婦一塊兒問。
董砧子聽了“哈哈”大笑,說:“好個聰明聰明的侄媳婦,就衝你這一張巧嘴,大叔把借你家的錢十足還給你。”
“大嫂去的這個村是董家村。”梁玉雲對大媳婦說:“我已探聽清楚了,咱這裡也和我們故鄉一樣,村名都是以村、屯、莊定名,冇有叫‘巷’的村名。如許猜測,‘董家巷’就是董家村了。‘姓草重加蓋’,申明他姓董。‘他的脾氣硬,叫黑子’,那他的名字就必然是叫‘砧子’了――打鐵的黑砧子不是脾氣最硬嗎?‘門前一個掉刀樹’,是說他的門前有棵皂角樹。‘樹下一個黑洞穴’,是說皂角樹下有口井,那井就是黑洞穴嘛!‘中間一個叩首蟲’,是說中間有個石碾子。那石碾子上的碌碡轉動起來,不就像叩首蟲一樣嘛!月圓指的是十五日。你隻要在十五日這天趕疇昔,進門喊聲‘砧子大叔’。那人必然感到奇特,會問你如何找來的,如何曉得他叫甚麼名字。你就把你老公公說的這幾句話奉告他,然後再給他解釋,就能把錢要返來。
“哼,如果清楚了, 還讓你們去要哇?”孫財主模樣一沉,不滿地說。
三個媳婦進門後,嘰裡呱啦,把老公公的叮嚀氣呼呼地說給了梁玉雲,一個個憤恚填膺地說:“這哪是讓我們去趕集,純粹是給我們打啞謎,難我們呢?”
三兒媳婦也說:“公爹已經給他們說好了,我們隻是去取了來,這有何難?!公爹,你給我們說說他們都住在那裡吧。”
孫財主意三房兒媳都做對了,大要上嘉獎了幾句,內心卻不曉得是應當歡樂還是哀思。當三十畝地的租賃條約簽訂今後,心中暗想:這題出的夠難的了,她都教會了,看來這個小娘子的本事不小。今後還很多動動腦筋。要不然,本身的地可就都賤租賃給她們了。
“前幾天我去了他們那邊一趟,好不輕易說妥了,可我的身子又不大舒暢,我的三個兒子也都不在家,隻要讓你們代替你們的丈夫出頭露麵了。你們每人各帶兩個仆人,趕著車去他們家要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