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同知翻了個白眼：“回甚麼禮？他氣哭了你mm，還回他的禮？你腦筋進水了？”

檀至敏得了檀同知的答應，叉手謝了，雙手接過，喜滋滋係在腰上，來回閒逛。

檀同知走出來，但見周氏和梅姨娘麵劈麵坐著下棋，檀悠悠抱著半隻西瓜，用勺子挖著吃得不亦樂乎，不時還說一句：“太太，這一步不該如許下，姨娘，你上太太的當了！”

裴融看他歡樂，神采更加溫和，又取一塊玉佩拜托檀至錦轉交給已經去了鄉間莊子的檀至文。

他比個手勢，知業走上前來，躬身將一隻匣子遞上。

匣子翻開，裡頭一共五塊上等羊脂玉配，都是寄意吉利的紋樣，各不不異，明顯是早就備下的。

檀至錦生無可戀地盯著本身的鞋尖，甚麼話都不想說了。

不等裴融說話，檀家幾兄弟中最小的一個、才六歲的檀至敏非常戀慕隧道：“五姐姐竟然把最後一碗冰粉給裴公子，我們家除了我爹、太太、梅姨娘以外，從冇人有過這報酬。她對你可真好！”

檀至錦碰了一鼻子的灰，卻也不氣，反而領著幾個弟弟辭職：“時候不早，我們另有功課冇完成，先辭職了。”

她冷靜地從食盒下方變戲法似地端出一碗冰粉，悄悄放在裴融麵前，睜著無辜的小鹿眼，眼巴巴地看著裴融，細聲細氣隧道：“冇有了，真的冇有了，這是最後一碗，全都給你，彆罵我了好不好？”

“咳咳咳！”檀至錦紅著俊臉用力咳嗽，試圖用咳嗽聲把他爹前麵一句話粉飾住，不叫他爹在將來妹夫麵前丟人現眼。

檀至敏掰著白胖粗短的手指頭，一一數給他聽：“第一，五姐姐再也不會分好吃的東西給你。第二，她會用心當著你的麵吃好吃的，都是內裡買不到的。第三，太太和我爹都會罵你，其他哥哥姐姐也會反麵你玩！”

較著的敲竹杠。

裴融的表情肉眼可見地好起來，他鎮靜地和檀同知籌議：“姐夫給內弟見麵禮，恰是該當的，父執就讓五弟收下吧。”

裴融是真的來了興趣：“如何可駭？她會做甚麼？”

周氏和梅姨娘都嫌她聒噪，一起道：“這麼大個瓜都堵不住你的嘴！吃你的瓜去，彆吱聲！”

再看這小小的孩童，竟然也曉得不能隨便收人東西，並且回絕的來由如此委宛。這就很了不起了，起碼申明檀家的家教不差。

但是檀同知不但不害臊，反而攻訐他：“咳甚麼呢？如果受涼了就吃藥，被水嗆著了也出去咳，當著客人的麵如許咳，冇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