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兩人取了小碟子,在內裡倒了水,蘸水在桌上寫字。
現在,麵前那紙上透出來的,就是如許一種氣味。
過了午陳妃的家人才終究能輪到出去存候,來的是陳妃的嫂子,還帶著她的兩個女兒。兩個小丫頭都穿戴粉紅色荷葉邊兒緞子衣裙,看起來一人就象一朵含苞的荷花一樣動聽。
“嚐嚐。”
說實話小時候她不喜好大字課,因為有男生歹意把墨汁塗在她的凳子上,害她一不謹慎坐了一屁股黑墨,在全班的轟笑聲中的確羞憤欲死,回家還被老媽狠狠經驗了一頓,全然疏忽她受害的衣服和心靈。
“我們一塊兒吃嘛。”
或許是現在心態分歧了,或許是這時候磨出來的墨和後代那種便利墨汁不一樣,潮生一點兒冇感覺這類味道難聞,正相反,不但不臭,這類味道好象一種……沉鬱鬱的香。象石頭的香,樹木的香,泉水的香……有一種光陰沉澱氣味。
潮生回了屋裡,洗了臉躺下,卻想起剛纔在含薰那兒看的那張紙了。
潮生就笑著也把點心拿起來,咬了一口。
“我那兒另有呢。”
潮生深思著我還欠小我替我拿主張呢。在這宮裡說錯一句話,走錯一步路都不成。
也不曉得小望這是從哪兒弄來的。
不知寫字的報酬甚麼寫那麼一篇字,寫那些字的時候,內心又在想甚麼。
歲暮也是又驚又喜。
從到了這個處以是後,她就見過幾次次文房四寶。一次是進宮前,她被帶去應征小宮女,那邊有人登寫她的名字年紀,另有進宮後,看女官寫字記賬甚麼的。
潮生應了一聲,想了想,給陳妃梳了個長命髻。正中的頭髮挽髻,兩邊的頭髮打成垂綹,綴上米珠串絲穗。陳妃膚白貌美,被珠光一映,肌膚更顯得小巧剔透。
潮生也承認,這上頭的字實在都雅。她還是頭一次瞥見這麼好辯認,又這麼秀美矗立的筆跡……不過她本來也冇見地過甚麼好書法。
不過固然感慨,陳妃還是歡暢的,換上為生辰新做的衣裳,站在那邊嫋娜嬌媚,衣衫珍珠與垂髮在風中微微擺動,歲暮誇獎“象詩裡的水仙洛神”。潮生冇說話,可也很附和這話。
“哎喲,好精美的東西……”含薰把手在身上蹭了兩下,才接過一塊點心,湊到鼻尖聞了聞,一副沉醉狀:“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