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女閉眼歪了一會兒，見紅蓮不說話，便幽幽道：“他們師兄妹燒烤，我去湊甚麼熱烈啊？纔不去呢！哼！”說著揭臉上的青瓜片，“紅蓮，換黃瓜片。”

玄陽子道：“申將軍和焦讚打了敗仗，處於上風，卻因為成真天子，投鼠忌器，不得不受製對方。而對方呢，先殺文君天子恐嚇申將軍和焦讚，再藉著成真天子，開口討要好處，隻須申將軍和焦讚承諾了，兩邊簽下字，才肯放人。度著金國提出的前提過分刻薄，申將軍和焦讚一時也不敢承諾，兩邊纔會膠著，互不讓步。”

玄陽子聽得歐陽氏肯到邊關勸說申將軍，不由大喜，看著丹女道：“丹女，你真是幫了朕的大忙。”

景泰豐道：“之前還覺得丹女真是白石的師妹，倒冇推測她倒是一個不知來源的女子，白石確然要另娶纔是。”

丹女用了午膳，又從枕下翻出一本書來看。這些天，她已經不看豔情書了，看的，多是禦書房保藏的一些秘聞舊事密錄，又看一些賢明帝王起居注。玄陽子曉得她在看這些，並不禁止。

玄陽子也摸不著腦筋，想了想道：“我去看看她！”

丹女持續道：“內裡兵荒馬亂的，若不然，我就走了，不想悶在宮中了。”

“是啊，我最喜怒無常了，如何著？”丹女一摔袖子就走。

“方纔。”玄陽子擱下碟子，坐到榻邊，凝睇丹女道：“你真想走？”

玄景子“噗”一聲笑了，轉頭去看丹女道：“貴妃娘娘是後宮女眷，不是該顧問大師兄的起居飲食麼？如何反要大師兄顧問你了？大師兄忙於朝事，還要理這些瑣事，豈不累壞了？”

丹女點頭道：“剛纔隻顧和歐陽氏說話，倒健忘午膳這件事了。”

紅蓮會心，也躡手躡腳，悄悄退了下去。

“曉得了，你下去罷！”玄陽子點點頭。

這麼一會，任太後卻和景泰豐道：“你和真人提一提，問問他的意義，看看玄景子肯不肯當嬪妃。若不肯，就娶為皇後也使得。”

紅蓮不認字，對書籍天生畏敬著，見丹女看書，她忙紅袖添香，添茶倒水，侍立在中間聽使喚。

葵扇點點頭，告彆走了。

歐陽氏搖點頭，感喟道：“我不過不但願本身的夫君背了千古罪名罷了。”

任太後道：“我探聽過了，玄景子母親出於王謝，先前捨得讓玄景子當小道姑，是因為玄景子小時候身材不好，不得已而為。這幾年一向想讓玄景子出家嫁人，隻是冇勸動玄景子。我瞧著呢，玄景子之前不肯出家，怕是不捨得白石的。現讓她嫁白石，她另有甚麼不肯意的？”

玄陽子說著話，便喊人出去叮嚀一番，籌辦送歐陽夫人到邊關。

她這麼一扯領口，胸前倒是顫了顫，薄衣勾畫下，現出豐盈圓潤的形狀，誘人至極。

密摺中說，申將軍和焦讚拚了人馬去驅逐文君天子和成真天子，不曉得如何的，卻和金國一名懦夫起了爭論，懦夫一怒之下，推出文君天子，當著申將軍和焦讚的麵，一劍殺了文君天子，繼而威脅，讓大燕國兵士乖乖聽話，若不然，會再殺成真天子。及後，兩邊兵馬膠著，互不相讓。

“你還冇用午膳。”玄陽子喊了一聲。

懷雁纔下去，玄景子卻跳了出去，嚷道：“大師兄，你還冇用午膳呀？這可不可，要餓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