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和倏忽起家,焦心腸喊道:“賣力保衛的丐幫後輩呢?你把他們如何樣了?”
藺希楨風風火火,大步走入會場,遙遙向郭樹臨拱手道:“郭盟主,兩日不見,彆來無恙乎?”聲音宏亮,全場皆聞,顯得內力薄弱。
中原群雄均大驚失容,顧楓溪忙出言喝道:“說好七戰四勝,如何你一人可持續出戰?”
藺希楨暴露高深莫測的笑容,向那擂台望去,道:“這堆爛木頭便是你所籌辦的比武之地,也未免過分寒酸了吧?等會兒比賽開端,拳腳無眼,勁風橫飛,隻怕這堆爛木頭撐不了多久。”
藺希楨占了上風,失勢不饒人,趁他後退的當口,將長劍擲出。那長劍立時扭轉著向玄清飛去,玄清實戰經曆極少,也冇練過白手接劍的工夫,隻能再度躲閃。
藺希楨高舉著玄清身軀,神威凜冽,大聲道:“甚麼玄清道人武功高強,虛懷若穀。底子就是胡吹大氣,中原武林公然善於往臉上貼金,實則全不是那麼回事。”
顧楓溪頓時覺悟過來,暗想:“本來雷閣主的真正殺招是天絕劍陣。傳聞這天絕劍陣神妙非常,可抵擋仇敵兩次致死重擊,並且抵消重擊以後可使體內真氣運轉竄改,使得武功突然大進,仇敵不及防備,定難以抵擋。既然他如此自傲,我也不便駁斥於他。”想罷,他向著雷滄雄一揖,道:“既是如此,雷兄謹慎在乎。”
藺希楨點頭道:“我在佈告上寫得明顯白白,是以七敵七,並非七戰四勝。此等比武事關嚴峻,自是要戰到另一方無人能戰為止。如果按你們說的七戰四勝之法,萬一你們用甚麼‘以己下駟,取彼上駟’的戰略,派個隨便甚麼廢料與我過招,我豈不是虧損至極?”
郭樹臨毫無懼色,答道:“對於你們幾個宵小之輩,又何需籌辦?你們固然放馬過來,我們天然有人接招。”
雷滄雄哈哈一笑,繼而低聲道:“顧師弟不必擔憂,你忘啦?前天我們剛一起見了師父,師父他曾在我體內佈下天絕劍陣。而我與郭盟主相鬥之時過於托大,這天絕劍陣竟被郭盟主所破,故不是藺希楨敵手。現下這天絕劍陣已被師父重鑄,隻要我謹慎謹慎,便毫不會再敗。”
藍和瞳孔收縮,與郭樹臨互換了一下眼色,均感到心下震驚。藍和派去正門保衛的丐幫弟子人數不下兩百,皆身背五袋以上,絕非庸手。現在竟然一聲不響,儘數受製,仇敵武功之高,可想而知。
藺希楨站在廢墟當中,神情自如地說道:“我早說這等擂台外強中乾,全無用處,你們就是不聽。還不是被我一擊打回本相?你們接下來派誰出戰,老夫還冇打夠呢。”
誰知藺希楨早算出他遁藏的方位,一步踏出,已等在玄清途徑之上,喝道:“接招!光武落星!”說話間,他雙手高舉過甚,似手負千鈞之力,繼而向下重重一砸,頓時一股巨力劈臉蓋臉,向玄清壓至。
郭樹臨哼了一聲,道:“依藺先生所言,我們此次既分勝負,也決存亡,即便這擂台遭到粉碎,決鬥也可持續,並不受擂台範圍限定。”
雷滄雄哈哈一笑,縱身一躍,來到那廢墟當中,抽出開天巨劍,指向藺希楨,道:“姓藺的,籌辦受死吧!”(未完待續。)
隻聽“噠”的一聲輕響,他悄悄巧巧地站在擂台之上,身如淵渟嶽峙,道:“鄙人擔負前鋒,看哪位豪傑豪傑先來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