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賤想了想，忽而麵色一變，將豪格置於空中，對鴻雁道：“雁兒，你查查他真靈可有非常？”

說到此處，計無量語氣又變得刁猾凶險，道：“對不住，對不住，不過我腦筋還不太靈光，我到底是個甚麼東西？是妖還是魔？”

蕭賤俄然麵色痛苦，滿身高低皆建議抖來，鴻雁大驚，忙伸手相扶，問道：“蕭郎，你如何了？”

“災厄亦分三六九等，低等災厄不成勝數，雖有排名，但可略之。排名最為靠前的災厄分為三等，從下至上彆離是滅國之災、滅種之災、滅世之災。你屬於滅種之災，算得上是鳳毛麟角，其他與你近似的災厄隻要三個。”計無量本身答道。

鴻雁強忍淚滴，將蕭賤攬在懷中，喃喃說道：“不要緊的……我還在，發源還在，這世上真靈還在。我會讓統統複原，重新再來。”

“師孃莫要狐疑，樹內彆有洞天。”寧芷咯咯嬌笑，搶先而行，頓時冇了蹤跡。蕭賤與鴻雁對望一眼，不虞有他，隨後跟入，剛一跨入洞內，二人隻覺腳下一空，身子貼著一光滑木道，斜斜向下急墜。

‘無涯之眠’乃一夢境，彆名幻境領主，它會突如其來現身於某一文明當中，帶來夢境，夢境消逝以後，文明中的全部種族皆會被夢境捲走，寰宇中皆不見蹤跡，能夠墮入夢境當中。滅種之災中唯有其膽小妄為，竟然建立一宗教，名曰‘幻境宗’，此中教眾無數，皆祈求其攜夢境來臨，帶領教眾離開苦海，但‘無涯之眠’甚是嚴苛，常常數千年纔來臨一次，且方位難測。

隻見一邊幅平平的男人平空呈現，神采浮泛，盯視著空間某處，口中唸唸有詞，含混難辨。蕭賤一眼認出，此人恰是計無量最後附體之傀儡。

“你是災厄。”阿誰刻毒的語氣道，“我接下來隻說一遍，你需牢服膺住，不到關頭時候，決不能暴露蛛絲馬跡。不然會引來追殺者。”

“我還不是最短長的？”計無量略顯絕望，道，“那滅種之災與滅世之災的災名各是甚麼？”

‘呑靈之瘴’便是你，你是寰宇第一文明真靈毀滅的禍首禍首，此中詳情，你今後自會憶起，我也不再贅述。

至於滅世之災，連我亦不知其數量，更遑論其災名。”計無量換了一副口氣，答覆得極是耐煩。

“計無量倒也取信，這會兒還不忘奪嫡之事。”蕭賤想道。

‘毀滅之國’，其名彷彿是一國度，但實則是一種疫病，此種疫病在國度之間傳播，且各國症狀各不不異。有的國度產生戰亂，有的國度殭屍發作，但結局皆是滅國亡種。無人知其傳播路子，亦無人能辨認其病發機理，曾有一文明受其折磨百年，終究此中數千國度消逝殆儘。其他文明過後詳加研討，發覺此中災厄乃是以國度為鴻溝，次第產生，一國儘滅火線才涉及下一國，是以推斷出其災名。此災目前不知去處。

計無量點了點頭，隨即說道：“世上萬物相對，有正必有反，如光與暗，天與地，福與禍，序與亂，從無例外……而承平世道，則會生出災厄。一個文明越是繁華，越是昌隆，前來反叛的災厄則越是強大，越是詭譎。”

“如若當真如此，以他性子，他必會儲存於世，暗中觀瞧。既然他逃回崑崙，那此事多數失實。”蕭賤沉吟道。

鴻雁恍然大悟，瞥了一眼寧芷，道：“我還道你倆忘了與我商定，投奔豪格，本來是打了裡應外合的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