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館主,我們並未抓走你的門徒與老婆,反而一起庇護他至此。你為何不分青紅皂白,隨便傷人?”花鏡月憤恚已極,但還是不失禮數,向楊天辰見禮道。
郭樹臨與素雪衾大驚,忙隨之留步,驚奇不定地左顧右盼。
楊天辰轉過身來,深深一揖,道:“晏宗主,花女俠,對不住了,我之前聽得旁人傳言,將信將疑,便向晏宗主好言相詢。誰知晏宗主一言不發,立時向我出招。我本成心留手,但晏宗主武功太強,我連守了八十餘招,實在守不下去,隻好脫手反擊。情急之下失了輕重,傷了晏宗主,實是罪該萬死。”
楊天辰歎了口氣,望著郭樹臨道:“臨兒,你是心甘甘心做這尋仙盟盟主的麼?可曾有人逼迫於你?”
楊天辰歎了一口氣,道:“雪衾,你看這是甚麼?”說著話,他自懷中取出一柄玉製快意,放到素雪衾麵前。
楊天辰不睬她恭維,道:“聖女一起跟來,不知有何貴乾?”
素雪衾從旁說道:“天辰,那莊主冇安美意,隻怕是為了我身上的天月白石,故使出此計。剛纔他派人前來奪石,已將我等儘數擊敗,幸得是臨兒急中生智,將雙石吞入肚中,功力得以大進,這纔將她擊退。”
楊天辰苦笑道:“李當家乃脾氣中人,我一貫為人魯鈍,何況我們方纔萬事開首,需當未雨綢繆,不宜樂而忘憂。”
他說這話時並未運使內力,但他中氣實足,是以還是在這夜空中清清楚楚地傳了出去。
素雪衾此時也正向楊天辰走去,她神采非常安靜,但雙目中卻似有淚珠打轉,走路時步態輕巧,身子卻微微發顫。明顯在壓抑心中感情。
素雪衾哭著鬨著要楊天辰將鴻雁趕走,楊天辰與素雪衾拉扯了一陣,俄然正色道:“雪衾,你彆鬨了,鴻雁仙子千裡馳驅,辛苦已極,並且對我等奇蹟功不成冇,如我就此將她趕走,禮數不周尚且不提,隻怕還會影響我起兵大計……”如是有理有據地說了一大通,但素雪衾置若罔聞,隻是不依。
郭樹臨心下矍然,向楊天辰說道:“師父,你既然插手了尋仙盟,徒兒哪敢再擔這盟主一名?不如……”
楊天辰與素雪衾敘完拜彆之苦,又向著郭樹臨道:“樹臨,我傳聞你花了一百萬兩銀子買下了地牝玄石,你到底哪兒來得這麼多銀子?”
郭樹臨不知怎的,心中欣喜之情弘遠於氣憤,當即點頭道:“師父……不礙事,統統以你的大事為重,我小我恩仇也可臨時壓下不提。”
楊天辰又思考了半晌,驀地抬開端來,眼中放光,朗聲說道:“好,自本日起,我如來道場儘數插手尋仙盟中,願聽盟主號令,為尋仙除奸著力。”
郭樹臨毫無坦白,老誠懇實地說道:“徒兒內力增加了很多,同時能模糊約約感知那劍嘯宮方位。”
鴻雁寂然起敬,道:“楊館主武功之高,隻怕不遜於劍嘯宮使者,鄙人自愧不如。”
素雪衾怒道:“好哇,你這妖女,我早看你不紮眼了,現下公然打著勾引我老公的主張,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說罷,她張牙舞爪,便要向鴻雁撲去。楊天辰倉猝將她抱住,道:“雪衾,你沉著一下,鴻雁仙子絕無此意。”
此言一出,頓時群情聳然,王珍光,名劍天山一齊上前,隔著楊天辰問道:“郭……少俠,此言當真?”神情饑渴,便如見著肉骨頭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