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賤點頭道：“恰是……我已思慮精密，此陣當如此佈下……”

雪蓮大驚，尖叫一聲，倉猝差遣著青龍飛入。寧芷還是嬌笑連連，向蕭賤施了一禮，道：“抱愧，我一貫自說自話慣了，誰要束縛我，當真比殺我頭還難受。”說罷，也是邁出一步，踏入鏡中。

張智難咬牙道：“士可殺不成辱，豈可被你這般呼來喚去？”說罷，縱身一躍，竟直直躍入真靈大道當中。

說話間，鬼怪再度堆積，鋪天蓋地而來，蕭賤道：“義兄，你我齊上，儘管殺敵，莫顧結果。”

劍嘯宮中，一片死寂，不知為何，本來無處不在的劍嘯現在全無聲氣。來此循環的真靈因無劍嘯震魂，儲存了影象，四周漂泊，尋求出宮之路。

那鯤鵬撒嬌般地吠了幾聲，光芒明滅，頃刻變得如指甲蓋普通大小，鑽入雪蓮衣領當中。

雪蓮奇道：“我曾涉足真靈大道，我敢說，世上絕無一種仙體，能夠通過此中而毫髮無損。”

蕭賤深思半晌，又有所獲，指著真靈大道那程度如鏡的入口，道：“真靈大道之以是能泯冇仙體，乃是因為此中磁爆千變萬化，無有定相，以己之強，攻彼之弱。比如至陰冰封，冇法應對無儘天火；至陽焚淨，冇法順從冥府地煞；無儘之體，冇法抵擋噬魂魔音；不滅之魂，則受製於殘魂撕咬。森羅法相雖能通過，但其無牢固本體，發源自是不懼。現下伏羲集齊統統仙體，佈下步地，神功圓融，再無缺點，當可無傷通過真靈大道，到達發源核心。”

張智難還未答話，寧芷先格格嬌笑起來，道：“智難小哥，你這位嬌妻當真和順體貼，我如果你，定是守在她身邊，半步不離。”

這六大仙魔聯手，頓時氣勢大增，在無儘災厄麵前，亦不落下風。如是鬥了好久，災厄終究能量耗竭，停下了守勢。

雪蓮知此行傷害，故將以往所造異獸放入異界，並把陣法出口留在身邊，可隨時將之呼喚。

“雪蓮，你也太謹慎了，我們這些妖妖怪怪聚在一起，大可橫行霸道，又有何懼？”一人自不遠處的暗影中走出，白衣紅眼，恰是白起。

張智難恍然大悟，道：“莫非你要我們效仿其法，攻守一體，相互照顧？”

妲己擺佈嗅了幾嗅，口出人言，道：“這裡安然得緊。”說罷，一躍而起，圍在雪蓮肩上，放出微光，就此睡去，如同一張狐皮披肩普通。

一入真靈大道，便見遠方滿盈五彩雲霞，變幻成奇形異狀，又有萬千聲響不斷於耳，時遠時近。俄然之間，一雲朵分離起來，呈萬千鬼怪模樣，收回攝魂慘叫；又有金風捲塵，鍛造一無麵判官，通天徹地，手執紫雷轟隆；雲層之下地火翻湧，烈火怪馬自此中呈現，馬鳴蕭蕭，肌肉虯結；雲層之上寒冰降下，凝成無數仕女，羅裙飄飄，絲帶綿綿，煞是都雅。斯須，鬼怪，判官，烈馬，仕女皆轉向世人，奔湧而至。

雪蓮大驚失容，道：“如何此次來勢這般凶悍？我前次通過之時比現在輕易很多。”

張智難收起九刃，張大眼睛，難以置信地望向蕭賤，道：“義弟，你這仙體有啥名喚？莫非能……把持因果？”

真靈曆經數億年退化，眾合為一，再一分為眾，發源、因果、緣乃是最早分出的真靈，故成為兄弟。蕭賤現在所感，確是發源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