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兒身子巋然不動,藍和忽覺心中淒然欲絕,手一軟,竹棒自手中落下,接著雙手掩麵,竟坐地痛哭起來。
藍和恭恭敬敬地說道:“二位既是如來道場高人,我們本不該多管閒事。隻是這地牝玄石乃是江湖中大家覬覦的珍寶,楊館主固然天下無敵,但也難防宵小暗箭傷人。更何況那劍嘯宮行事夙來奸邪,其內使者又個個武功通天,單單仰仗如來道場一家之力,就算尋到劍嘯宮下落,恐怕也難敵劍嘯宮使者的圍攻吧。”
寧兒大笑道:“你們覺得不靠近我,便能安然無恙嗎?”
那是一塊通體烏黑的圓形石塊,其上似蒙著一層冰晶,在月光下泛著藍光,美得驚心動魄。
寧兒麵露笑意,也不否定,道:“就算是吧!你們如不交出玄石,可彆怪我部下無情了。”
素雪衾點點頭,道:“不知者無罪,你們有甚麼要求,固然說吧!”態度馴良,與之前大相徑庭。
素雪衾神采大變,忙運陰寒內功遍及周身,細探之下,並未發覺本身有中毒跡象。因而大喝一聲,道:“你究竟施了甚麼手腕?”
俄然間,她隻感覺周身氣溫一降到底,加上她本身的寒氣反捲上來,使她頓感覺心底發涼,不由悲從心生,一時隻覺生無可戀,身子緩緩軟倒,隻想他殺,但卻打不起精力脫手。
藍和道:“實不相瞞,我丐幫尋覓劍嘯宮,隻是為了探明我幫主下落,以及尋回打狗棒。對於甚麼寶藏之類的並無興趣。而劍靈派則另有隱情……”
花鏡月與藍和對望一眼,藍和一拱手,道:“不知這位少俠高姓大名?是哪家王謝後輩?”
寧兒微微一笑,素雪衾隻感覺那溫度微微降落,方纔鬆了口氣,但轉眼間氣溫複又降低,隻得緊跟著氣溫竄改加強寒氣強度。
“發明甚麼?”那寧兒一臉詫異,反問道。
話音落下,郭樹臨便覺室溫驀地降低,一股邪火自肌膚侵入,向著心頭襲來。
寧兒身子一側,那三枚喪魂釘儘皆落空,藍和使出打狗棒法,一招“天狗墜地”,棒影重重,自上而下向寧兒劈落。
郭樹臨隻感覺這感受熟諳非常,正如鴻雁之前給本身喂的“魔魂噬腦丹”普通,當下熟門熟路,運起冰封本身的功法,將那邪火壓抑。
那溫度越升越高,素雪衾苦苦支撐,但還是感覺炎熱難當,身上汗水涔涔而出,將衣衫儘數沾濕。
但接下來氣溫變更越來越頻繁,素雪衾也越來越疲於應對。與此同時,她臉上神采也忽悲忽喜,彷彿跟著那溫度竄改,她的表情也刻刻分歧。
世人大驚,倉猝向門口望去。隻見一身著橙色華服的妖豔女子正俏立門口,嘴角含笑地望著四人。
一陣清風吹過,將寧兒手中的天月白石托起,主動飛到郭樹臨懷中,緊接著白光明滅,鴻雁的身形呈現在郭樹臨身前。
“活如來……!?”藍和與花鏡月皆失聲叫道,隨即藍和轉向素雪衾,衝動地說道:“莫非這位……便是楊館主的老婆……?”
這一步踏下,便如在池中投下石子,頓時在這穀倉當中掀起波紋。
素雪衾神情凝重,如有所思,繼而點了點頭道:“以傳聞中劍嘯宮使者之能,我丈夫都不必然能穩操勝券,餘人更是不消提了。”
郭樹臨底子不想當這甚麼盟主,因而道:“師孃,鄙人何德何能,敢當這盟主一名?不如我將地牝玄石交給你,由你攝這盟主一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