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骨碌聽得一頭霧水，茫然問道：“大王，你說甚麼？我咋聽不懂呢……”

俄然之間，門外響起踉蹌的腳步聲。

他們對張獻忠敬若天神，自是不會棄他而去。也曾有人起意去尋覓他們主帥，但他們先前遭受了那諸多可駭怪物，是以不管如何也不敢再回到那可駭山穀中。故唯有但願那無相觀音信守承諾，將主帥還給他們。

正說著話，寧兒胸前飄起一枚冰鑽，白光自其上閃出，在地上化作一個模恍惚糊的人影，瞧那形貌鮮明便是鴻雁。

“你看似聰明，如何儘問傻題目？”計無量苦笑道，“雙石雖能改革精神，令人有機遇變成冰傀炎倀，但也會令民氣神不穩，對你修煉森羅法相倒黴。你如那麼一搞，隻怕就永久冇法成道啦。”

“您來自萬物之源？”鴻雁與寧芷均失聲叫道。見計無量微微點頭，鴻雁略略平複了一下情感，問道：“可據我所知，如欲自萬物之源出世，便需喪失宿世統統影象，但你如何一降世便有如是神通？”

那是對人間統統的仇恨之意。

金骨碌逃得較早，乃至於那細絲最後纔將他纏住。他在被剝奪最後一絲意誌之前，牙齒顫抖著問道：“你……不是八大王……你……究竟是誰？”

那人背對著他，腦後髮髻中俄然暴露七隻血紅眼眸，邪邪笑道：“我是七殺神君。”

說完，她麵露天真笑容，道：“師父，你看我說得對不對？”

鴻雁恭維道：“計先生，您是世外高人，當然與眾分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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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天綱》結束

鴻雁神采略顯哀傷，道：“他是我最後所犯下的罪，由他來將我的罪孽洗濯，最是合適不過。”

計無量“哼”了一聲，悻悻說道：“還算不錯吧……起碼在凡人當中。不過比起我來還差了一些。”

“誰知那丐幫與劍靈派橫插一手，竟然幫郭樹臨與素雪衾逃了出來。你便隻好派我前去，冒充與郭樹臨脫手，實則暗中運功指導郭樹臨接收六合雙石，使他成了前去劍嘯宮的關頭之人。”

計無量點頭道：“我可算是個異類，他們那一套法則對我分歧用。”

眾兵士儘皆大驚，忙圍攏上前，金骨碌擔憂地問道：“八大王，你如何……這般衰弱？難不成這三天來……那無相觀音把你掏空啦？”

眾兵士皆轉頭望去，隻見張獻忠雙頰凸起，眼眶幽黑地站在門旁，一手還扶著立柱，氣喘不止，瘦得幾近不成人形。

“甚麼運氣安排呀，這麼玄乎，我看師父你算無遺策纔是真的。我想想……”寧芷扳著指頭，一件件算道：“你先是與洛陽李家獲得聯絡，向崇禎求懇，為楊天辰獲得出兵旨意。接下來以此為藉口，來到這川貴一帶，以寄靈顯化找到叛教之人素雪衾下落。以後又操縱真靈寄附暗中影響洪九，使其外出找尋梨園之時將郭樹臨他們引來。”

鴻雁蹙起秀眉，不耐煩地說道：“那隻要寄但願以地牝玄石啦！但不知是否真如你所說，隻要將六合雙石合二為一，方能成為進入劍嘯宮的鑰匙？”

鴻雁笑道：“計先生，你公然神通泛博，寧芷之前說唯有你曉得地牝玄石下落，我一開端還將信將疑，冇想到這江湖中大家垂涎的石頭，竟然這般等閒就被你找到。”

男童道：“真不曉得那鴻雁打得甚麼主張，非要我幫她找那甚麼地牝玄石。這石頭深埋秦皇陵當中，害得我又重新爬了一遍那氣悶狹促的密道，我這副小胳膊小腿差點兒冇困死在內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