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羲似不甚對勁,道:“但柳敏詩既然作此真靈分裂之舉,必有她啟事,如果她本不肯令真靈複原,你豈不是令她難堪?”
蕭賤猜疑地說道:“二十年前,當時柳敏詩宿世方纔重生吧,又無斬邪劍互助,怎能行真靈分裂之舉?莫非有人代庖?”
柳如是蹙眉道:“約莫是三年前吧,我被那夢境攪得心煩意亂,記得不甚清楚。”
蕭賤心中一凜,暗道:“公然如老爺子所料,但為何她會記得花海山莊之事?”因而再次問道:“柳施主,那你何時開端有這些夢境的呢?”
伏羲道:“這我也說不上來,不過至陽焚淨之體涅槃之時竄改萬千,極其罕見的環境下,也有真靈分裂之能夠,但當時將直接重生作兩個軀體。”
“偶然候我身處地底,在一間石棺中醒來,石棺墓室兩邊皆有隧道,不知通往那邊。我嘗試著挪解纜子,卻發明身子孱羸至極,因而我展轉反側,終究能夠爬出石棺。沿著此中一條較大隧道匍匐,爬著爬著,艱钜地來到那隧道絕頂,卻發明出口不知被何物堵死。再試著爬往另一處隧道,但爬到半途,我便斷氣而亡。”
次日一早,蕭賤正在本身房內小憩,俄然聽得門外腳步咚咚,忽遠忽近,似有人在門外盤桓,稍一探查,已知來者恰是吳三桂。因而微微一笑,戴上狗頭,向門外走去。
吳三桂放心下來,道:“聖僧坐懷穩定,有古君子之風,乃是當世表率。”口中這般恭維,心中卻道:“這禿驢竟然是個陽痿,害我擔憂了半天。”
他一出門,公然見到吳三桂正在門口張頭張腦,一見蕭賤出來,當即滿臉堆笑,上前道:“聖僧,昨夜與美人共度良宵,感受如何呀?”一邊說,一邊探頭向屋內望去,見到屋內再無旁人,當即長出一口氣。
她方纔走到門口,俄然轉過甚來,遊移著問道:“大師,妾身有個不情之請,您可否脫下這頭套……給妾身一觀臉孔?”
蕭賤沉吟半晌,向柳如是言道:“柳施主,我曉得你做夢的關鍵地點了。”
蕭賤做出寂靜寶相的模樣,道:“阿彌陀佛,苦海無邊,眾生劃一,人臉狗頭皆是皮郛,柳施主又何需固執於此?老衲之以是戴此頭罩,恰是勸人不著於色相,耽了修為。”
說完,她眼望蕭賤,言辭誠心腸說道:“大師,您佛法精深,慈悲為懷,可否點化於我,消弭我心頭魔障?”
蕭賤想了想,道:“待我再詳細扣問一番。”想罷,他向柳如是道:“柳施主,你出世之時可否有孿生姐妹?”
“你在趕屍?此話怎講?”蕭賤奇道。
柳如是聽他一番似模似樣的扯談,竟然信覺得真,當即一鞠躬,道:“大師言之有理,妾身冒昧了。”因而不再逗留,快步拜彆。
俄然間,她變得極是孔殷,傾身問道:“她……那位與我類似的女子……叫甚麼名字?”
兩人正口蜜腹劍地扳談,俄然牆上一個開口傳來清楚聲響,說道:“蕭藏獒大師,魯當家有請,請至頂樓通天閣一聚。”
柳如是神情再度變得蒼茫,喃喃道:“我彷彿模糊記得……我做過這個夢,我身處一個暗中無垠的處所,為了一個很首要的人,將本身滿身撲滅,放出光芒,以後燃燒成灰。我當時隻感覺很哀痛,醒來以後還不斷抽泣……”
“物是人非……?”柳如是不知怎的,心中生出一絲哀痛之意,不由詰問道,“莫非她……歸天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