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文程上前一步，躬身道：“臣領旨。”

話說到一半，她發明蕭賤眼中精光閃動，心中一凜，倒吸一口冷氣，道：“你是說豪格他會……”

大玉兒喜道：“那……福臨他……”

蕭賤點了點頭，道：“恰是，但皇上既已賞了他，就毫不會再罰他。而皇上若又想敲打敲打豪格，那該當如何呢？”

“主子有一發起，娘娘臨時一聽。現在多爾袞功高權重，成心與豪格相爭，但他並非嫡出，名不正言不順，終非豪格敵手。主子在多爾袞處有耳目，聽得他成心助福臨奪嫡，不知娘娘意下如何？”

“甚麼婆娘？”都德奇道。誰知還冇等蕭賤迴應，忽聽屋外一聲通報：“端妃娘娘到～”

蕭賤上前一拜，道：“主子這兒給端妃娘娘存候。”

又聽蕭賤道：“豪格此次咄咄逼人，今後必變本加厲，此人對漢人成見極深，如若即位，滿漢間必永無寧日，生靈塗炭。還請鴻雁仙子切莫掉以輕心，老奴另有要事，先走一步。”

大玉兒身為母親，自是為兒子高興，詰問道：“小泰子，那你說說，皇上會給福臨甚麼犒賞？”

蕭賤神采安靜，道：“皇上如有不信，可招來福臨殿下一問，殿下固然年幼，但聰明過人，當可論述明白。”

蕭賤麵無懼色，與皇太極對視，道：“老奴無半分虛言，還請皇上秉公判案。”

大玉兒麵色大變，怒道：“不成……多爾袞此人狼子野心，我現在已與他恩斷義絕，怎能再與他聯手？”

蕭賤笑得賊忒兮兮，搓手道：“娘娘，您說皇上現下最愛好的皇子是哪一名？”

蕭賤麵無神采，娓娓論述茶社中滿漢打鬥之事，豪格大喊小叫，幾次三番出言欲打斷蕭賤言語。但蕭賤在話語中加上了內勁，豪格聲響被他蓋得嚴嚴實實，直如蚊蠅普通。

蕭賤道：“皇太極當然早已看出此事另有蹊蹺，乃是豪格成心鬨大，意在打擊多爾袞。那幾名漢人是生是死底子無關緊急，首要的是多爾袞一力促進的滿漢之約。皇太極如何措置，從中可看出他對豪格與多爾袞之間的方向，繼而這滿清之主爭奪中那個占先，當可一窺端倪。”

大玉兒麵無神采，道：“泰公公請起。”說完，她輕描淡寫隧道：“我有話跟泰公公說，旁人都退下吧。”

蕭賤還待再勸，大玉兒叱道：“我意已決，休要多言。”說罷，她臉若寒霜，拂袖而去。

豪格身子一震，麵露不甘之色，但畢竟不敢違逆，隻好與旁人一起躬身道：“臣遵旨。”

“現下皇太極聖斷已下，明麵上順著豪格之意，將那幾名漢人重重懲罰，但貶而為奴畢竟比正法輕了很多，加上又將其編入多爾袞的正白旗之下，底子就是故作姿勢，說不定是明貶實褒，使這幾名漢人日子過得比以往更加舒坦。”

說完，他自龍椅上站起，朗聲道：“豪格負擔城防重擔，是以謹慎一些，倒也並非好事。那些漢人在我盛京肇事，傲慢高傲，好勇鬥狠，需當重重懲戒。”他轉向範文程，道：“範卿，朕著令你將這些漢人廢去武功，貶入正白旗為奴。豪格辦事恰當，賞紋銀五百兩，等會兒自去戶部領賞。”

蕭賤歎了口氣，道：“甚麼智將，隻不過現下我們同穿一條褲子，說甚麼也不能讓豪格扳倒多爾袞，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