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張獻忠說道:“大夥兒再加把勁,那觀音說挺過五輪守勢就放我們走,我們之前已經處理了一批仇敵,隻消再擊退四批仇敵,便能逃出世天了。”
蕭賤心頭火起,回罵道:“孽徒,如何跟師父說話呢?要不要我去跟朧月聊聊你魯管的黑汗青?
蕭賤輕視地瞥了他一眼,道:“你還不是娶了朧月?我記得你倆結婚之時,朧月不過十二三歲,我看真正孌童之人是你。”
蕭賤搖了點頭,道:“這是她安閒道心所形成的假象,她真身是一名小道姑,現下使了某種體例,滋擾了我的天眼神通,使我冇法探明其地點。”
“可……也不知是不是那觀音騙我們……”蒲忠心說道。
天王軍如法炮製,步兵以長戟抵住甲蟲,金骨碌用巨錘收割蟲頭,又殺了近百隻甲蟲,饒是金骨碌鋼筋鐵骨,也已累得不可。
魯管仲怒道:“我結婚之時也才十五歲,莫非要娶個七老八十的不成……”
耳聽遠方巨聲隆隆,彷彿有甚麼龐然大物正在靠近,過未幾時,隻見平原絕頂呈現一支千人軍隊,大家身披重甲,高大威猛,臉孔被麵罩儘數遮擋,令人冇法看清。
“都讓開,讓我來!”一聲吼怒傳出,天王軍兵士轉頭望去,隻見一七尺大漢手持一柄一人高巨錘,大步從石陣中走出,來到了石陣開口處。此人恰是張獻忠步兵頭領,外號“大娃娃”的金骨碌。
“老姘.頭韓信?小道姑?莫非韓信喜好孌童不成?師父,你必然要好好給我給我講講這個故事。”魯管仲頓時來了興趣。
天王軍聞聲變陣,兩千名步兵繞至弓手身前,守著石陣那寬不過兩丈的開口,挺戟迎敵。
如是這般,甲蟲數量越來越少,眼看僅剩百餘隻尚在頑抗,張獻忠心下甚喜,但還是沉著叫道:“大夥兒謹慎在乎,把穩仇敵決死一搏。”
目睹仇敵不堪一擊,天王軍正覺歡暢,俄然敵方此中一人收回奇特鳴叫,那些倒地兵士接連爬起,如同發瘋普通,向著石陣衝來。
張獻忠擺了擺手,道:“她不會害我們……我有預感……”
便在現在,殘剩甲蟲中俄然躍出一隻大個兒,收回刺耳鳴叫,緊接著雙足一蹬,高高躍起,猛撲向張獻忠。
蕭賤與魯管仲埋冇在一片山岩以後,緊盯著天王軍的意向。同時蕭賤放空心神,將天眼神通運至極限,欲探明無相觀音地點。
魯管仲目睹了這場人蟲大戰,隻看得心驚肉跳,低聲道:“師父,那無相觀音已然現身,你為何還不脫手?”
張獻忠這一驚非同小可,大呼道:“快後退!快……”
金骨碌眼看甲蟲們正自顧不暇,嘲笑一聲,舞動巨錘,捲起一陣飛沙走石,轉眼間便將數隻甲蟲頭部敲碎,那些甲蟲當即如同無頭蒼蠅,亂揮亂跑,金骨碌身邊步兵以長戟等待,如有甲蟲靠近便用長戟抵擋,如甲蟲自相殘殺則不去管它。
但他的聲音被隆隆巨響所袒護,轉眼之間,兩端巨獸狠狠撞進了石陣,掀起滿天巨石,張獻忠的步兵正在與甲蟲纏鬥,那裡來得及躲閃?很多兵士被石塊砸得血肉橫飛,一命嗚呼。另有些人固然逃得性命,但也肢體殘破,有力再戰。
話音落下,金骨碌抖擻餘勇,再次砸死了數隻甲蟲,趁著甲蟲自相殘殺,在長矛兵保護下向後且戰且退,來到了石陣中一稍稍開闊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