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智難頓了頓,頓挫頓挫地說道:“恐惹仙子悄看探。”
他用心唸錯詩詞,恭維了一把柳如是,又藉著演出才藝,揭示本身精乾身材,美好歌喉,敏捷才情,以及高強技藝。趁便還在詞曲中諷刺了一把錢謙益,並向柳如是表達了本身的密意及大誌壯誌。
魯管仲砸吧砸吧嘴,定了定神,道:“父親,此事事關嚴峻,萬一當真與那黑衣軍隊有關,焉可置之不睬?孩兒這便主動請纓,前去那賞石大會一探究竟。”
錢謙益首當其衝,吳三桂笑道:“錢老先生,您是第一名,請。”他用心在“老”字上減輕讀音,此中含義,不言自明。
吳三桂哈哈一笑,道:“我們也不純真吟詩,而是要詩詞接龍,一人說一句,下句要與上句有所關聯,或是承接,或是轉折,不成高聳。哪位如果接不上了,或是接得太差,當罰酒三杯。如若不想喝酒,便需演出才藝。如果連才藝也不想演出,那可得罰十兩銀子。”
魯通天淺笑道:“不知吳將軍有何高見?”
張智難暗道:“現在不成妄下定論,還需詳加調查。”
吳三桂豪放地說道:“我演出一套我家家傳‘征西拳’吧。”說罷,他脫下上衣,暴露精光鋥亮的上半身,緊接著他站到空曠處,呼氣收腹,正色斂容,口中唱道:“西遊湖畔遇天仙,交戰破敵為紅顏。”
唱罷,他身形凝立,目光炯炯,緊緊盯著錢謙益,充滿挑釁意味。
魯通天心中頗覺得然,但秦王府慘遭搏鬥一事被朝廷命令禁言,並且此事萬一被旁人曉得,於公輸家申明倒黴,因而嘲笑道:“現在宴會場合,且有柳才女在場,不談這等煞風景之事,來來來,我們接下來隻談風月,非論江湖。”說罷,他舉起酒杯,道:“老夫先先乾爲敬。”說罷,抬頭一口,將那杯中美酒喝得涓滴不剩。
柳如是笑著說道:“他是武人,平時守家為國,兵馬倥傯,何來時候談此風月之事?故我對他網開一麵,而魯少當家乃當朝郡主夫婿,我如對你放縱,豈不是令天下心寒?”
“才學?”魯通天一聽,頓時失了興趣,他不學無術,乃是大老粗一個,對於此等附庸風雅之事向來衝突。但現在當著柳如是的麵又不能顯得過分無趣,因而道:“論到詩詞歌賦,那個是錢先生佳耦的敵手?比了也無用。不如我叫幾位歌姬來跳舞吧?”
柳如是本來已嚇得花容失容,掩麵遮眼,現在聽魯管仲這番話,立時長舒一口氣,道:“下一名。”
吳三桂微微一笑,道:“啊,不美意義,我想柳才女自江南來此,為此殿宇增加亮色,故而做此詩句,難不成柳才女以為鄙人跑題?”
眼看吳三桂費經心機,但柳如是卻不為所動,淡淡一笑,道:“演出地很好,算你過關啦!那我來接下一句詩。”說著話,她也不思考,唸叨:“萬丈瓊宇仿天宮。”
柳如是心機多麼機靈,眸子一轉,道:“我們既是在公輸家作客,我們便以這恢宏樓宇為題,吟一首詩。”
柳如是神采一下子變得極是當真,道:“小女子自是免得。”
唱完這幾句,他身形如風,又站定於錢謙益桌前,語氣倔強,道:“落日雖紅近傍晚,手痠腰懸乏有力。花言巧語才子憐,何如故意身卻違。勸君莫欺少年時,一朝班師冠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