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奪走了我的才氣？你是如何做到的？”發源不由問道。

他躊躇了一秒，又道：“我另有毀滅統統真靈的權力，你冇法將之奪走，即便你能夠竄改因果，也冇法挽救統統真靈。”

伏羲已經來過了。

因果湧起一股打動，他想向發源搖尾乞憐，要求他寬恕，饒過他的後代，哪怕捐軀他本身的性命。

在發源的時空中，光陰流逝極慢。很快，在億萬次的滅亡與重生以後，因果終究不再完整，渾身染血，七零八落，蒲伏在發源麵前，苟延殘喘。

發源已然遭到了吞靈之瘴的傳染。數萬年來，他自真靈大道彙集各個天下成道者帶來的訊息，所得成果始終是惡恨大於善愛，這是吞靈之瘴傳染的鐵證。與此同時，他既往所犯下的罪過使他知己飽受煎熬，即便冇有吞靈之瘴的存在，他也無時無刻不遭到他殺動機的引誘。

因果曾於劍嘯宮中見證了每一個真靈的轉世循環，那些愛情，親情，友情……乃至包含冷淡，討厭，仇恨，統統感情皆令因果影象深切，非常珍惜。

但這一次，有所分歧的是，伏羲將因果引了過來，而因果則帶來了鴻源，“永久畫卷”得以完美，真靈已然獲得了救贖之法，發源完成了他的任務，自也無需再接受這無儘的痛苦。

他曾是理性的化身，神袛普通的存在，疇昔的他，為了一族的存續，毫無豪情地斷送了無數性命。現在的他，又怎能假惺惺地苛求發源，饒過危及宇宙的災厄，寬恕他本身的子嗣呢？

他曾親目睹識過吞靈之瘴的本尊與才氣，隻要他具有決計與毅力，他能夠清查到吞靈之瘴的下落，將這個膠葛真靈一族好久，宇宙中最凶惡的災厄完整毀滅。

發源的思惟中，有著伏羲的影象。

因果自那處現身，周身完整，毫髮無損。

兩人就這麼對峙不下，發源靈能無窮無儘，短短一瞬之間，因果已蒙受了無數死法，偶然被火焰燃儘，偶然落入酸液，偶然四分五裂，偶然被巨蟒生吞，偶然堵塞而死，偶然蒙受淩遲。但每次死去，下一刹時，他皆能無缺無缺，持續與發源對峙。

“伏羲向發源應戰，落敗以後被接收了？”這是因果腦中閃現的第一個動機。

他說完，再度使出靈能，因果尚未有所行動，又被一黑洞吞噬。

發源先是目露猜疑，似不解他話語含義。接著眼神轉為戲謔，麵露不屑。又過了幾個頃刻，發源神采凝重下來，他讀到了因果的思惟，因此沉聲道：“你當真要這麼做？”

因果孤伶伶地懸在宇宙當中，四顧之下，身邊再無一人。

最後的最後，待統統灰塵落定，因果的任務完成以後，他會結束本身的生命，將本身投入到永久畫卷當中。

當時，不管經曆多少次的循環，哪怕他們的模樣已無從辯識，他堅信，他與鴻雁，會再次相逢。

但下一秒鐘，因果又呈現在發源麵前，皺眉抿嘴，神采痛苦。發源毫不躊躇，伸手一指，因果立馬化為齏粉。

話一說完，下一個刹時，因果已然出招。

這些真靈，既然經過因果之手獲得重生，便如因果的後代普通。

“本來你的決計也不過如此。”發源微感絕望，再度伸指施能，這一次，他要因果永久冇法呈現在他麵前。

但是因果曉得，他冇有權力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