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燕收勢,走疇昔,“師父,有事嗎?”
“要擦油保養嗎?”秋麗麗問,“擦油保養的話我熟。”
“不是,是隻演後半部,因為此次演出的核心是稱道真愛,以是《玉堂春》前麵的部分要略去,隻演《女起解》和《三堂會審》。”
“哇,這個我喜好,快讓我看看。”
“不擦油,這些都是竹片做的,擦的是水銀。”鳳燕謹慎地把刀頭放回箱子,“不過水銀有毒,並且平常處所買不到,必須拿著師父開的證明,去趟市裡的化工商店纔有賣。”
內裡裝的各種兵器,多到讓人目炫狼籍。
秋麗麗:“……你們大師兄又不是老邁爺,如何還遛鳥?”
秋麗麗把大刀拿在手裡時才發明,它很輕,並冇有想像中的那麼沉,“本來它不是金屬的啊。”
“大師兄他存在感很弱。”
“看出來了,他明顯才30多歲,活得卻像70多歲似的。”
固然他不想讓秋麗麗去,秋麗麗還是不請自來。
“因為冇錢,我們這是小縣城,劇團的衣箱徒弟都是兼職。”秦玉山連連感喟,“像人家專業劇團的背景,衣箱徒弟專人專管,向來用不著我們演員去玩弄這些。”
鳳燕悄悄鬆了口氣。
不知為甚麼,她俄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哎,來了!”秋麗麗顛顛地跑疇昔。
秦玉山一聽這話立馬苦了臉,但他又不敢回絕。
鳳燕點了點頭,“比來衣箱徒弟他們都冇在,早晨你跟我把演出用的行頭查抄一下。”
“你們都忙,我去市裡買就行。”秋麗麗主動請纓。
秦玉山對著大衣箱憂愁,“秋姐,你不準靠近這個箱子。”
“哇哇,雙刀,好帥!這是青龍刀,我熟諳!這個……彷彿是方天畫戟,寶劍我喜好……”秋麗麗躍躍欲試,“能讓我拿出來看看嗎?”
秦玉山笑得肚子都疼了,“秋姐,這是竹片做的刀頭啊,要用金屬做刀頭,戲台上誰能舞得動啊,你真當我們都是武林妙手?”
富常生開了劇團采購水銀的證明,但是卻不讓秋麗麗去,他本身第二天拿著證明去了趟市裡的化工商店。
“他甚麼時候返來?”鳳燕問。
世人在家裡等著,一向比及傍晚也冇比及富常生返來。
“看看也不可,你離它遠一點。”
滿院子的人都在練功,馬恭義的位置在院子一角,身邊擺著一張板凳,上麵放著小茶壺以及鳥籠子。
“這叫刑枷,舞台藝術,要表現美的一麵。”
秦玉山也嚇了一跳,上前把刀頭接過,“哎呀,這可如何辦?”
秦玉山扶額:“秋姐,他是大師兄,馬恭義。”
《女起解》的部分能夠說是家喻戶曉,他很早就會這一段,特彆是那一段西皮流水“蘇三離了洪洞縣,將身來在大街前……”就是淺顯不懂戲的人也聽過不止一遍。
“秋姐必然最喜好把箱。”秦玉山嘿嘿的樂,“內裡滿是戲台用的兵器。”
鳳燕拿出一個形狀彷彿金魚的板子,上麵磷光閃閃的。
“把箱是甚麼?”秋麗麗眼睛裡寫滿了“獵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