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些皮外傷,本不礙事,隻是母妃心急,對太醫過分苛責了些。勞三哥操心了,我代五弟多謝三哥。”
提及來,越則昭不過是摔破了點皮,可安貴妃一聽自家兒子從頓時掉下,當即神采慘白,嚴命太醫所日夜照看,各式藥材補品一個不落的送入越則昭的居處。還一怒之下,杖殺了當日的一眾侍從。小事化大,弄得燕皇也心有不悅。
正在越則炳思考燕皇因何事相召之時,秦弼走入廳中,恭敬施禮:“卑職秦弼拜見炳王。”
“秦左丞,你刑部的人跑到吏部來作何?”
正想著,韓相身邊的小廝走入廳堂,衝越則炳恭敬的施禮後,傳話道:“拜見炳王。我家老爺說,因聖上急召,此處之事便有勞炳王上心。”
今後的官職是升是降,是留用燕都還是遠派偏地,統統成果,全看本日考覈。事關官職品級,司農卿的心怎能不懸?
客氣一笑,越則炳麵上工夫一貫挑不出不對,“韓相客氣,此事本就是本王的分內之事。”
越則炳、越則煜以及韓琚高坐與廳堂之上,廳外大院整整齊齊的擺放著數十隻大銅箱,銅箱內整齊碼放著各州府上繳稅銀,工部的算盤劈啪作響,一分一毫盤點入庫,吏部的筆尖刷刷而寫,一字一句執條記錄,統統按部就班,井然有序。
“露氣酷寒,將固結也。”向來農書上都記錄,寒露時節,最是播種冬麥的好機會,每當此時,司農卿的案牘上老是堆滿了各地呈報的稼穡調劑,等候安排。隻是本年,司農卿的心機卻大半都不在這農忙調劑之上,究其啟事,全因渾儀監測定的寒露日正巧為本年的十月二十九,而每年的這天恰是大燕文官一年當中最為正視的日子――文官考覈的整天。
“如此,我便卻之不恭,多謝四弟了。”越則炳勾起嘴角,以茶代酒敬越則煜一杯,“等考覈一事忙完,四弟不如叫上五弟到我府上來,我們兄弟也好久未曾聚過。”
越則炳聽此,婆娑了手指上的扳指,看向其他兩人,勾嘴道:“煜王和韓相可有貳言?”
半柱香後,一小廝跑入廳堂,湊在炳王身邊小聲回道:“主子,方纔禦書房來人傳話,聖上急召韓相煜王入禦書房。”
大燕的官員考覈共分兩類,文官由吏部考審,武將則由兵部賣力。文官當中又分兩類,一為京官,考覈成績全由當年其政務措置環境而定,二為外派官員,除政績評審外,各級縣,州,道府衙所交稅銀也是首要目標。
放動手中書卷,韓琚捋著鬍子,慢悠悠道:“多謝炳王,隻是老臣邇來身子抱恙,就不打攪炳王和煜王的雅興了。”
越則煜一聽,轉頭衝越則炳客氣道:“三哥如果喜好,他日我便送幾匹到炳王府。”
看到在一旁讀書的韓琚,越則炳眉梢一挑,發起道:“韓相不如一起?”
兄友弟恭,皇家可貴一見的場麵,更何況是在炳王和煜王之間。
正在此時,一小官走入廳內,衝三人施禮後,稟報導:“回稟炳王、煜王、韓相,青州刺史嚴賦曲上交稅銀五百萬兩已經盤點結束,可否入庫封存?”
越則炳喝了口茶,瞥了眼一旁的越則煜,挑眉開口,“傳聞前幾日,五弟在馬場馴馬,不謹慎摔了下來,我這幾日不得空冇去看望,不知五弟的傷可好些了?我那有些上好的人蔘,一會兒便派人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