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仲卿更未幾言,利落的一個燕子三抄水穩穩的站上了校場中的擂台。他朝著四方的兵士抱拳施禮,提起三分內力:“鄙人是驍騎校尉葉仲卿,明天以校尉之位作為賭注,同我全營將士賭上一把――非論何人何項,隻要我葉仲卿輸了,就將我的校尉之權,連帶著俸祿輸給贏家。全營將士有目共睹,我葉仲卿毫不懺悔。”她停了停,目中透出些嚴肅,“不過,如果我贏了,眾位今後就要真正將我認作校尉。”
“葉兄弟本是驍騎校尉,就還當你的校尉。隻是這軍中的事,就由哥哥先幫你顧問著,如何?”項陵見葉仲卿成心折軟,說話間就儘是了上位者的倔強。
“多謝項大哥美意。”這明擺著是要架空她,可葉仲卿並冇有如願起火或者顯現出惶恐的模樣,摸了摸潔淨的下巴,答非所問道:“不曉得,咱家虎帳禁不由賭?”
大牛愣了一愣,猶疑著又加了兩個小一號的石錘。
東西備齊了,卻冇有人出來,葉仲卿也不急,站在場中漸漸的等。
葉仲卿手握虎符晃了晃,臉上的謙恭的笑意更盛,可一雙眼睛亮得驚人,她一字一頓的說:“就賭賭我這五品驍騎校尉的位子”。
眼尖的人早已認出,那是調兵用的虎符。
葉仲卿揚眉,將束髮的冠緊了一緊,笑言道:“那今後就乖乖地聽我的號令,真正的當我是你們的校尉。”
“咚――咚!咚――咚”軍鼓在軍中有著至高的位置,是以鼓聲一響,全部校場頃刻也溫馨下來。
一時候,場中諸位男兒的熱血都沸騰了起來,一大半是為了那令人衝動的賭注,一小半是為了葉仲卿身上的那種豪賭的氣勢。
“還能再舉麼?”葉仲卿的豪賭不但是想證明本身的才氣,也有提拔人才的心機,是以又問。
葉仲卿看到――有功德者取了箭靶、推了石錘、牽了馬放在一邊,再加上場邊本來就有的十八般兵器……他偷偷歎了口氣,心中暗想,隻怕明天是來不及歸去吃晚餐了。
葉仲卿這話一說出來,方纔還事不關己的大小將領們都將頭抬起來,一個個盯著她看。他們中的很多人也曾插手過科舉,深受世家後輩買官賣官之害,隻是人微言輕,敢怒不敢言罷了。現在聽葉仲卿如許毫不諱飾的說出,對她這份直率生出了些微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