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寶玉,王夫人不放心,批了衣服去隔壁屋子看看,見裡頭丫環靈巧的很,內心也對勁,隻是到底有些可惜襲人那丫頭,雖年紀不大,但做事細心,長得也不出挑,對她也忠心,也不曉得是不是老夫人發覺甚麼,特地將她給調走的。這老婆子彆看著胡塗,內心頭明白的很呢,不然也不會那麼打發襲人那丫頭。
劉姥姥聽了,內心又是一陣酸楚,心道,老天爺這是咋想的,好好的把她給整成賈老夫人,本來的本身還冇了命,那本來的賈老夫人哪兒去了,真恰是一腦門子官司。
劉姥姥都快被自個兒親閨女氣哭了,你說說,她想親閨女喊一聲娘不輕易,好不輕易外孫子喊了聲姥姥,多少有點安撫,偏她親閨女還在裡頭攪和不承諾,甚麼配不配的,她老婆子底子就不想當啥賈老夫人,就想著回家跟閨女外孫子在一塊兒,可現在,有家歸不得,有親人認不得,做這老夫人,一堆糟苦衷,她一輩子都遇不到的事兒,這才幾個月全遇著了,想想內心頭都堵得慌。
芸娘一旁聽了,嚇了一跳,忙瞪著板兒喝道,“板兒,亂喊甚麼,謹慎轉頭你老子揍你。”
板兒也湊到劉姥姥耳邊答覆道,“姥姥就是姥姥,但也不像姥姥。”說著閉著眼依偎在劉姥姥懷裡,不一會兒就睡著了,倒是劉姥姥不曉得說甚麼好,隻是內心歎了口氣。
賈赦坐在椅子上,一臉嚴厲,“我跟你珍年老將焦大給要過來了,明個開端,跟他一起學兩手,瞧你這胳膊腿,一點力量都冇有,難怪被個女人給壓得死死的,你孃的嫁奩給你不是讓你敗的,每個月我都對賬,你如果不成器,我就收回來給你兒子攢著。對了,你有四個孃舅,當初有點題目,這麼些年也冇來往,但是不來往並不代表你冇有,也是時候走動了。我這輩子對不起你娘,你孃舅他們隻怕看不上我,這也是我應當的,等我死了,親身給你娘賠罪,但你到底有你娘一半血脈,看在你孃的麵子上,也不會過分難堪你。這些日子,我也算是看清了,這榮國府,冇啥能看的住,老夫人到底年紀大了,四大師族說的好聽,除了你二嬸孃家哥哥有實權,旁的都冇啥大本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