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木頭急了:“大牛哥你快彆嚷嚷,這裡最屬你聲音最大了!”
終究牛車冇能拐去鎮上,而是一起奔騰著往村裡的方向而去,等跑的差點吐白沫的牛終究踏上東山村的這片地盤上時,玉輪已經掛上了柳梢頭。
“好好,你彆氣彆氣,我這就滾,這就滾。”秦大虎嘴裡說著,腳底不動著,眼睛也不轉著。
孫掌櫃個頭不高,約莫四十來歲,唇上蓄著兩撇鬍子,固然眯著兩眼一副笑嗬嗬好相處的模樣,可那兩眼偶爾一閃即逝的精光卻透著販子的奪目。
秦大虎峻厲的一通喝斥,頓時後車鬥的一乾人老誠懇實的,聽著背麵的人乖覺了,秦大虎一扭韁繩拐了個彎,道:“離入夜另有段時候,咱先不焦急歸去,進鎮子。”
“哥,大哥,咱,咱有銀子了……”李二在背麵抱著銀子衝動的直顫抖,按捺不住衝動的他小聲說了句後,就忙防備的四下環顧,而其他四個在他四周鑒戒的行動也如出一轍。
秦大虎聞言,擰了眉毛回了頭:“咋會討不了好?娘子家家的不都是喜好這些個釵環簪子胭脂水粉之類的嗎?”
蘇錦氣的差點飆淚,他還要不要臉了他,他還要不要臉了他!
雖說秦大虎口中的阿誰她說的含混,可在場的哪個也不傻,瞬時就明白過來所指何人了。
齊大牛粗著嗓門責備道:“二哥,你小聲點,把穩讓人給聞聲!”
蘇錦氣的牙齒都在顫抖:“你,你給我滾出去!”
一上了牛車,秦大虎就揚著鞭子一個勁的往牛身上直抽,牛痛的撒了蹄子忙蹶蹶的跑,而剩下的五人在渾身繃緊的坐在背麵牛車鬥裡,李二在中間死死抱著銀子蹲著,其他四個則圍了一個圈嚴嚴實實的將李二給擋住,神情防備目光如炬的直往車外搜尋著可疑人物。一向待牛車出了城好些時候,秦大虎這一行人才微微放鬆了下緊繃的神經,才略微鬆了口氣,而這個時候擔負護銀職責的李二早已被驚嚇出了一身汗,懷裡的一錠錠銀子早被他攥的濕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