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夫人瞬時哭泣,竟不管不顧的衝出門去,謝逸寒忙追出去,百裡太師也追了出去,忙喊道:“夫人!”
待謝家二老的情感略微平複些,謝逸寒纔將遇見蘇錦的事情娓娓道來,待說到最後,謝母已經是掩麵抽泣不止,謝父也是老淚縱橫。
謝逸寒這才恍然想起,當年的姑母也曾為了深陷匪賊窩的姑父,竟放棄女子的矜持和怯懦,單槍匹馬的夜闖匪賊窩,要不是謝家發明的早及時派人前去援助,結果這是不堪假想。也就是因為此事,他父親見姑母是鐵了心要嫁到百裡家,攔都攔不住,怕在生攔下去骨子裡倔強的姑母有甚麼好歹,這才勉強應了這門婚事。且非論這樁婚事終究是否美滿,單說姑母當年敢單身前去相救姑父的這分癡情勁和斷交勁,和麪前的這位於兵荒馬亂中千裡尋夫的娘子何其類似?
謝父顫巍起家,朝南麵祠堂方向慎重一拜:“祖宗保佑啊!這麼多年了,上天冇虐待我們謝家啊!”
百裡夫人嘴唇顫抖著,撫著胸口喘不上氣來,見姑母錯愕肉痛如此,謝逸寒入心不忍,可見姑父再旁,再想起家裡的叮囑,頓時將想要說的話嚥了下去,立於一旁垂首不語。
“娘!”
在謝家悲悲慼慼的一天中,蘇錦度過了她在謝府中的第一日光陰,蘇錦現在已經是百口莫辯了,她如何也洗不清她不是謝家親戚的頭銜了,就連她說出她的實在身份,奉告他們她是東山村小小村婦名叫蘇錦,他們都抱著她哭上半天,說她本來的名字就叫素錦,悲悲慼慼的問她既然記起了名字,為何卻不認他們,真是讓素錦百口莫辯。
聽到這秦大虎就毛了,這該死的毛賊,看他秦大虎不親手剮了他們!他孃的!
謝母不成置信的盯著麵前這張熟諳的不能再熟諳的臉龐,短促的呼吸著,衝動的失聲道:“你……你但是……”
蘇錦在中間看著很難堪,她冇法將自個代入到所謂的局渾家中,她聽著不屬於她的事情,做著局渾家中的局外人,內心焦心的想要去冀州尋覓秦大虎,可攪進的這樁事情當中卻難以脫身,讓她實在備受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