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做甚麼?”幽深鳳目彷彿淬進了寒冰,昳麗表麵繃出鋒利線條,清霄冷冷看著劈麵男人,毫無豪情問道。
至此,他也有些模糊明白,為何百年疇昔,師尊仍對此人如此固執。
他一字一句咬得極慢,像是決計熱誠對方,隻是不等清霄迴應,就大步向前,從虛空中拉出了一道水波狀門形:“請吧。”
這話說又鹵莽又傲慢,可放這個男人身上,卻多了一分天經地義味道,彷彿他不管說出甚麼,旁人都該奉為至理,半點也不能違背。
如果心誌脆弱之人,恐怕旬白天就會被這類彷彿被全部天下丟棄死寂逼到蕉萃不堪,但清霄是多麼樣人,常日裡閉關幾年也是常事,又如何會被這些影響,固然靈力被監禁體內,但以元神相同六合倒是血屠禁止不了。清霄將心神沉浸此中,彷彿化身星鬥,非常清楚感悟到六合運轉之奧妙。
誰知賀源比他驚詫,“甚麼曲解?”
賀源諦視著麵前之人,明顯四周隻是再粗陋不過石室,但是此人置身此中,竟感覺成了瑤台蓮池普通瑤池,滿室華光,氤氳生香。就是賀源見慣了修真界中各色美人,也不得不承認,與麵前這位真君一比,那些美人卻總少了三分神韻,頓時便索然有趣。
而清霄重視到,倒是血屠本來烏黑沉暗雙眼,現在已然變成了猩紅。
紅髮張揚魔君卻避而不談,高聳挑起劍眉,“事到現在,你還要對峙你那甚麼狗屁無情道?”
他覺得愛能夠分給很多人而不必獨一,可蘇慕妧和玄成卻奉告他,終此平生,惟君罷了。
這類奇妙狀況不知持續了多久,他忽地眉心一動,緩緩展開鳳目,正見一名天孫公子般漂亮青年垂垂走近。
血屠的確都被氣笑了,“你就不問我為何要把你囚此處?”
元衡之尚不及反應,便覺身不由己,轉眼間已和蘇慕妧移到了萬裡以外。
“長輩此來,是為了勸止真君,家師情意這百年來一向未變,就連長輩這個做門徒也看得出,真君就當真感受不到?漫漫修途,本就古板,可貴有個至心之人,真君為甚麼又不能給家師一次機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