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霄心下微詫，抬眼望去，斯須就瞥見元衡之攜著兩名凡女進入大殿。

元衡之沉吟半晌，昂首凝睇清霄：“弟子覺得，持劍當堅毅不拔，便是一時得勝，也該重整旗鼓，不言燒燬。”

泰明捋著長鬚，連連點頭：“費事全不至於，此子資質縱橫，曆數各代，怕是隻遜你半籌，其他再無可對抗者，今後又當是宗門之幸。”

元衡之等人入門時，韓肅正外遊曆，未曾得見。此次返宗閉關，作為宗子，如何也得和後入門師弟師妹們見上一麵，這才相約於太一峰聚會。

元衡之這會卻往太一峰而去。他此行是因宗子返回，與一眾平輩相約去拜見宗子。

來者烏髮如漆，整齊攏檀木珠冠內；鳳眼星沉，掩下漫天雲霞。本來古樸粗陋萬法閣現在竟清楚成了九天玉宇，仙家勝地。

“是，也不是。你見蒼穹無垠，天道嚴肅，製定天時循環，便是修士也不成違逆；可如果天道與我道相背，即便身故，也當持我道本心，不為所擾。”

清霄走至窗前，窗外蒼穹澄如碧洗。kx

等他走後，芍藥悄聲言道：“之前仆人還是和顏悅色，如何俄然就發了這麼大火。”

這恰是煉情峰顧綺年。當年粉雕玉琢女童長成了現在傾城之姿，一顰一笑，皆如姣花照水，神韻天成。

元衡之雙眉舒展，並不非常明白，“弟子癡頑，那究竟何時該適應天道，何時又該對峙我道呢？”

“師叔如果專注修途，不再醉心雜學，三百年化神可期。”

“這可不可！”泰明連連點頭，“如果不碰雜學，那還不如叫老道當即身隕。子非魚，又安知魚之樂？”

隻是元衡之想到此處，驀地反應過來，我怎會將師尊與顧師妹相較？他一時心神大亂，額頭落下盜汗，隻覺混亂之極，俄然聽到火線一陣長笑：“恰是元師弟和顧師妹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