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淩嘉諾痛得有力,眼睛裡有些紅,甩開他的手惡狠狠地罵道。
淩嘉諾被摔的有些暈,低頭半趴在沙發上一臉麻痹。
小時候,那根竹板子或許也是有威懾力的,起碼在他影象裡他還是怕的,隻是,現在回想起來,他還是忍不住記念,打罰他過後的淩雲天老是非常和順的,那些年,躺在淩雲天懷裡發燙的屁股被暖和的大手重揉,再疼他都能放心入眠。
他想或許被打一頓,也就冇那麼多心機難過了。
隔著褲子,又是細弱的實心木頭,打在身上沉悶地響,痛也是跟潮流一樣,冇花梢的就強行悶進肉裡,一嚮往深處鑽,還好打得不算重,冇痛到骨頭上。
身後的人彷彿更火大了,連仗在屁股上的棍子都當作了藤條使,一下下悶擊混亂無章也冇有間隙,碾壓的脹痛一層抵一層的往肉裡灌,才一會兒,淩嘉諾就感覺骨頭都痛了起來,他捏了拳頭抽動了兩下肩膀,一聲冇成形的哭泣溢位,到一半兒又被吞了歸去。
淩嘉諾從腦袋上扒下毛巾,胡亂在臉上擦了兩下,他屁股上的肉另有點不受節製的在跳動,一張白淨的臉也被汗水蒸紅了,配上尖瘦的下巴有種撩民氣弦的美。
“媽的,淩嘉諾你他媽自找的!”氣炸了的唐文傑抬手,一棍子抽到淩嘉諾屁股上,冇下狠力量但也不輕。
門一響,坐在沙發上抓著頭打打盹的唐文傑就醒了,他抱動手臂看淩嘉諾開門出去,挑了眉問道“淩嘉諾,現在幾點了?”
唐文傑看得火大,踹了他一腳問道“你他媽到底去哪兒了?阿燦說你接了電話急沖沖就跑出去了,老子派人出去找了半天也冇找到你。”
唐文傑勾了勾嘴角,笑的像隻狐狸,“疼著吧,家裡冇藥了。”
“我還記得我們4歲那年,有一回你給我買了張二嬸家的肉包子吃,我高興的拿著包子往家跑,在路過隔壁王奶奶家的時候差點被她家大狗撲倒,你跟在前麵拿石頭把狗打跑了,前麵王奶奶去你家告狀,你冇跟淩叔叔說是那狗差點咬到我,以是淩叔叔打了你。”
“小學二年級的時候,我出水痘在家裡養了一個禮拜就被爸爸送到黌捨去了,臉下水泡結的疤還冇脫落,班上的孫磊罵我醜八怪,我氣得直哭,你就跟他打鬥,成果把他頭突破了,那次回家你也被淩叔叔打了。”
汪曉婷問為甚麼他不要她了?實在,他也想問問淩雲天,為甚麼他不要他了?
“你他媽跟老子犟呢你?說話,今兒早晨你哪兒去了?賴疤臉整天巴不得擼了你去捅你還一小我到處跑乾嗎?”
皺著眉盯了沙發上的人一會兒,唐文傑扭了扭脖子俄然就笑了。要在平時,這時候淩嘉諾就曉得該躲著點了,因為唐文傑要發瘋了。隻是,明天他也魔怔了,以是他呆在那邊,持續一動不動、一言不發。
呆呆地看著阿誰身影融進黑暗裡,汪曉婷跳著腳追了幾步,像小時候跟在淩嘉諾身後卻攆不上他一樣,委曲的眼淚劈裡啪啦地掉,“淩嘉諾,淩嘉諾你彆走……嗚嗚……”
竹板子是淩雲天細心去掉毛刺的,抽到屁股上又脆又響,疼痛也老是隻在皮肉裡滲入一點點就消逝到四周了。
“婷婷,婷婷你如何了?你不是在黌舍嗎?如何返來了?”悲愴的哭聲轟動了屋子裡的人,隔壁大門俄然被翻開,一個身影焦急地跑向汪曉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