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被抓了一把,淩嘉諾才從定身中規複過來,他看米彥辰深沉的眸子,心虛地摸了摸鼻子,內心倒是吐遭不已——太他孃的能裝逼了!
張小東跟著人群磕磕盼盼終究擠到吧檯前麵了。他兩隻眼睛黑碌碌地打轉,望著仰著脖子喝酒的淩嘉諾,內心說不上甚麼感受,就感覺淩嘉諾喝酒的姿式比他叔還都雅。這時,DJ俄然換個節拍,張小東嚇了一大跳,伸著脖子往舞台上一看,花花綠綠的燈光底下,幾個冇穿衣服、褲子的女人撅著屁股,排成一排,背向觀眾,跟衝了電的主動馬達似的甩個不斷,張小東張著嘴,一個屁股蹲兒跌坐到地上。
張小東本來是躲在淩嘉諾身後的,見他停下,隻好低著腦袋走了出來,他昂首緩慢的瞟了他叔一眼,立馬就被桌子上的樹條嚇呆了,然後下認識就去抓淩嘉諾的大腿。可惜他一隻手,就抓到牛仔褲了。
掛了電話,發了個“在路上”的動靜出去,看四周已經有人在重視這邊了,淩嘉諾跳下了高腳凳,一把將張小東抱起,大步流星的朝著門口走去,嘴裡還不忘數落他,“熊孩子,你丫真是個熊孩子,我奉告你張小東,歸去今後,你如勇敢跟你叔說跟著我來過這裡,我就上三樓房間裡幫你叔挑一根拇指粗的藤條下來,抽不死你!”
淩嘉諾躺在床上,聞張揚小東哭喊,煩躁的短長,拉了被子蒙在頭上又管不住地豎起耳朵聽內裡的動靜。冇一會兒,真有巴掌似的脆響聲連續串響起,還夾著張小東疏忽牆垣隔絕的尖叫。
舞台上的演出,對於看慣了Lose大標準勁爆演出的淩嘉諾來講,這類三點一式的打扮,扭腰甩臀的行動,較著不敷看。也不是說Lose的舞者露的更多,而是那種味兒夠重,哪怕隻是個暴露鎖骨挑逗的姿式,Lose的舞者更能恰到好處的表達出惹火的性感跟嬌媚,撩民氣弦。
米彥辰也不急,隻是把樹條拿在手裡,刹時,張小東哭得更大聲了,可,米彥辰像是用心等淩嘉諾回房間似的,一點冇急著脫手。隻是,見張小東哭得更加宏亮了,他纔拿樹條悄悄在他神采拍了幾下,赤果果的威脅。
“暗潮”是梨花縣最早的一家酒吧,二十年前就有了。三年前,被打工返鄉的刑錚買下,停業半年,再開業,“暗潮”已是脫胎換骨、煥然一新了,在當時一眾都還隻是精裝、供應少量種類酒水的小城酒吧當中,已經稱得上是高階大氣上層次了。
辮子男起家看兩人出了“暗潮”,轉頭衝邢錚問道“九哥,要不要查一查阿誰男人的身份?”
淩嘉諾扶額,在他哭出來之前喝道“閉嘴!敢哭我削你!”
張小東看他叔公然要揍他,還要把獨一能救他的小哥哥支開,他媽下鄉去了,今早晨鐵定是冇人救他了,一時悲從中來,悲傷地哭了起來。“嘉諾哥,嗚嗚……”
淩嘉諾俄然就怒了,反手關上門,二話不說,幾大步就走到他中間坐下,一點冇受他低氣壓的影響。裝逼誰不會啊?唐文傑那二貨殺人時候還能找人當著被殺人的麵兒打一炮呢。
“叔,我下次不敢了。”才告饒了一句,張小東眼淚就刷刷刷落了下來,小身板也跟著抽泣一抽一抽的抖著,看得淩嘉諾兩隻手摳著沙發用力兒撓,非要撓出個洞來才肯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