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先前看你苦衷重重,但是府裡出了甚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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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這時候來?”容斐白想想還要重新上妝梳髮便冇出處的懊喪, 早來一刻也好啊!
“多謝高大人美意,主子還得回宮覆命,不叨擾了。”
黎太後還冇養返來,玩鬨半晌回內殿歇息,高超純帶著孃家人回了椒房殿,高正羽裹在繈褓裡一雙大眼睛四周張望,高超純不斷逗他卻不敢抱他,小東西人不大腳蹬起來特彆有勁兒,萬一碰到肚子就不好了。
高夫人糟心極了,氣沖沖道:“高超宜不知甚麼時候見過虞真長公主的駙馬楊釗元,竟對那廝一見鐘情非君不嫁!如果楊釗元冇有尚公主,兩家也算門當戶對,可現在你做皇後和虞真長公主是小姑子,你遠親堂妹給駙馬做小,你皇後的麵子往哪兒放?可高超宜鬼迷心竅,還道楊釗元與公主結婚前已和互訴衷腸,隻是冇來得及到高家求親便接到了賜婚聖旨,說這話出來騙鬼呢!”
王儒章客客氣氣的走了,高家又規複人聲鼎沸,高均海苦衷重重的將孫子送回後院,再返來時又是如沐東風的蕭灑。
高夫人帶著大兒媳抱著長孫高正羽進宮拜見太後與皇後。
王儒章笑眯眯的:“小公子中氣實足,不錯不錯。”
丫環不敢多問隻能答是, 下人將魯王妃請到待客的廳堂裡, 丫環說了啟事,便等著向來放肆霸道的魯王妃發作,冇想到魯王妃安安生生喝了茶, 笑容馴良:“成,我在這兒等著郡主。”
本來興高采烈的高夫人被這麼一問歡暢減半,又怕將此事奉告高超純讓在孕中憂思不竭,真真是兩難。
容斐白正在內室以內打扮打扮,床榻上放著一套玄色夜行衣, 冇想到剛洗了臉守在門外的丫環來報:“郡主, 魯王妃來了。”
“讓她等著,就說我睡下又起了。”
高夫人反應過來,連輪作保:“你放心,我們必然守口如瓶。”
高超純是正宮皇後就算要讓自家姐妹進宮幫扶一把也不是現在正年青仙顏的時候,二房高超宜有進宮的心機,大房豈不是要防著?如若二房有讓高超宜進宮以期今後水漲船高,兩房爭論起來必然不會有現在的敦睦。
高超純趴在她肩膀私語,一副小女兒嬌態:“娘,此事暫不成叫外人曉得,陛下叮嚀隻能教你和爹曉得。”
“本來如此,隻是我這藥丸所剩無幾。”容斐白咬咬唇,儘是難堪,卻又抵不過魯王妃要求的目光。
容斐白在內室內磨蹭小半個時候纔來到廳堂,魯王妃藉著昏黃燈光隻見到姍姍而來的美人兒儀態萬千麵貌不俗, 彷彿在嘉怡郡主臉上都看不到涓滴瑕疵, 如雪肌膚吹彈可破,就連她一個女人看了也不忍不住想與如許的美人兒呆在一起。
時候緊急,趕在高大少夫人返來前高夫人又不放心的問了很多事,直到確認高超純在宮裡冇甚麼不好的才作罷。
“到底產生何事?”高超純想起那日高超宜說的話仍舊堵心,彆是真想進宮來給天子當嬪妃吧?
次日
王儒章奉上賀禮,湊上前看了看高家小公子的模樣,又傳一道口諭:“高大人,明日陛下請貴府女眷抱著小公子進宮一趟,太後與皇後孃娘皆想見一見你家小公子。”
“這這這……”高夫人又驚又喜。
剛到內殿坐定,小娃娃哭鬨不休,高夫人一看便知是孩子肚中饑餓,青黛帶著高家大少夫人去偏殿給孩子餵奶,內殿中獨一高超純與高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