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文武百官都曉得了宮中皇室家宴上產生的變故,有位魯王世子討情的,亦有彈劾魯王父子的禦史奏章,或是指責皇後心狠手毒手腕殘暴,最後回到擔憂陛下身材,但願陛下先從皇室後輩中遴選才乾過人的季子先培養起來。
“會不會太沉了點?”那麼細的脖頸要戴著那麼重的花樹冠,他家小皇子還小啊,受不得累。
黎太後派了親信全程觀禮,饒是如此還是淚流不止,高超純忍著饑餓安慰:“母後不必憂心,待皇姐回門母後便能見到人了。”
魯王妃恨恨擁戴:“對,也不知高皇後給太後天子使了甚麼迷魂藥,他們竟對擴大後宮一事隻字不提,難不成真等著皇後生個皇子出來,妾身看她冇生兒子的命!”
趙衡一人在書房踱步,與楊釗元謀事那疤臉男人無跡可尋,胡彬如果有病如何還會成為楊釗元以命相護的工具,楊釗元的姐姐嫁到胡家,其夫在外放為官年底纔會回京述職,他一向想不通楊釗元到底有甚麼樣的才氣,現在他彷彿發覺到了甚麼,行事行動皆有收斂,趙衡隻能在加強邊陲保衛的同時耐煩等候。
貼身服侍的宮女秋月不敢說甚麼,心知謝太妃是真的氣壞了,的確口不擇言。
“女子為了標緻能夠支出很大代價啊……”趙衡幽幽道。
“陛下說的是實話?”高超純似信非信,大婚當日饑餓交集,臉上抹著厚重脂粉,她都要認不出鏡中人是自個,他卻說她極美。
虞真長公主以扇遮麵,含情雙眸不時看向身邊的準駙馬,涓滴不在乎新婦的矜持,而楊釗元穿戴紅色婚服,一臉的冷凝持重,直直盯著麵前並不敢昂首亂看,餘光隻能看到富麗的皇後朝服,大殿當中隻要禮官的聲音。
一大朝晨,王儒章先去了魯王府不知犒賞了些甚麼,可到皇後宮中犒賞的珍寶代價不菲,看來天子是相稱附和昨晚皇後命令杖責魯王世子的。
“陛下在看著本身的俊臉發楞嗎?”高超純邊給他捏肩活血邊打趣。
到了吉時,虞真長公主裹著紅色綢緞喜氣洋洋的馬車,車軲轤緩緩轉動,大隊的人馬垂垂分開皇城駛向公主府。
“娘娘說甚麼?”
青黛笑眯眯說好,抱起素綾道:“娘娘,陛下犒賞這麼些布料放到小堆棧多可惜,素綾柔嫩貼身最合適給孩子做衣裳,要不然奴婢也給小皇子備些衣裳吧,再者十二今後是娘娘生辰,也得穿新衣裳啊!”
謝太妃哼了一聲:“冇見你纔好,若真是見了你將這件事說出口還不知是甚麼局麵!”
“母妃欺人太過!”
前一夜,趙衡過夜椒房殿,因為明麵上的身材啟事他並不會夜夜宿在椒房殿,這對皇後名聲不好,但這幾日嬌寵皇後是理所當然的。
高超純天然聽聞這個動靜,婆婆要給自個道賀生辰還要全部後宮的太妃都來,她細細算了算從天子出事到現在黎太後折騰太妃們也有五六通了,太妃們在後宮餬口除了年例就靠孃家補助另有外臣貢獻,黎太後要掏空太妃們的家底,此次還要打著她的名義,太妃們對黎太後敢怒不敢言,那這恨意必定要集合到她這個皇後身上。
“母妃身材不適, 先躺著睡一會兒,臣妾在一旁服侍。”齊王妃對待婆婆一貫殷勤孝敬。
黎太後聽了,輕哼:“賤人!真當自個是誰呢?想擺佈逢源,門兒都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