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一旁，有道如有若無的身影，彷彿在低泣。

小年歌懵懂地問道：“這裡是那裡啊，我如何會在這兒？”

小男孩扮演的幼年道宣小和尚謹慎翼翼端著一碗水進了板屋裡。

歐陽善哉扮演了一個守門和尚。

“這麼說是你救了我？”小年歌問道。

年歌流下兩行淚，走在廟前石梯上。

“誰！”

“可你為何連見我一麵都不肯意……”

一男一女兩個模樣不過7、八歲的小演員入場。

小和尚嚇了一跳，差點一個踉蹌將手裡的水灑了出去。

“白癡，我遵循商定了，我來嫁給你了……”

“道宣師兄他不會晤你的，你又是何必呢？”

……

法海大禪師的僧袍已被血水染紅，目無認識，端坐在地。

但這句話，卻也遲了百餘年，未能讓她瞥見。

小年歌獵奇地望著他，說道：“我在山上也見過好多好多冇有頭髮的人，好多人都叫他們大師，可我還冇見過你這麼小的大師呢！”

她墮淚的神采綻放笑容，轉頭望去。

那是他留給愛人的情話。

“小僧，從未愛過施主。”

佛堂上，一個嚴肅的老衲怒喝。

……

“彈壓全部金山地氣的海眼！”

夕照山上。

十八歲的道宣合掌坐在蒲團上，“可徒兒……”

“他願常伴青燈古佛，自此成為我寺方丈，永守夕照山。”

“我與他發過狠盟過約照過麵卻隻得你們說一句，人間可貴是雙全？”

“小僧不負如來不負眾生，而後，不管眾生與佛，再不負你……”

“徒兒從未想過成為主持，亦從未想過負她……”

他再次感遭到了那種心悸。

“你若與她在一起，金山再無海眼，生靈塗炭！”

“就算她不是妖，你亦是佛徒！”

“不算救，不算救，師父說過，上天有好生之德，小僧隻是做了應當做的事，女，女施主不消在乎的。”

雷峰塔又起大動亂。

第四場一鏡，“若需為情誦一句佛，千言未夠。”

“冇乾係的！”小年歌笑起來很都雅，“書裡說過，拯救之恩當以身相許，那我就要嫁給你呀！”

“啊？”小和尚倉猝道：“可，可小僧是削髮人，削髮人，削髮人是不能……”

隻是阿誰歐陽善哉卻更加成熟些。

歐陽善哉合掌，望著她。

“還請師父保重身子，是道宣不孝。”

“好。”

她彷彿聞聲了耳邊阿誰熟諳的聲音，和順地說道：“好。”

他回身拜彆前，老衲流著淚怒喊道：“道宣，她不是人，亦不是普通的妖！”

變故崛起。

第五場一鏡，“她獨坐於階前瓦後，空回顧。”

“她是海眼！”

刑子梁及時反應過來，歐陽善哉一樣如此，顧不得正在停止的拍攝，兩人疾步衝出，朝著演員歇息區疾走而去。

“定是那老衲人不讓你見我！”

可現在，那座塔碑上，金光閃爍，裂縫閃現。

小和尚憨憨撓頭笑著。

道宣起家，神采安靜。

她瞥見了劍光大盛之處，因而也禦空踏去。

此次，縱使再如何施力也無濟於事，動亂太大，不但鬨動佛鐘長鳴，更是整座夕照山都在迴盪著哀號聲。

“可她在等徒兒。”

“她是妖！”

第三場二鏡，“初見時恰相逢簷外桃花初開”。

塔前，那座塔碑如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