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統人都看向了他。
本來他就在與南宮轍的對弈中處於優勢,仍然跟隨他的人不過是想趁亂獲得最大的好處罷了。當他最大的背景垮台,眼看著還要招來大禍害,這些人忙不迭地便想要與他拋清乾係。
話未說完,南宮清晏反手抄起負在身後的長虹劍,劍光如練,一下子指到了卓夫人麵前。卓傾煙尖叫一聲出劍來擋,剛一靠近,隻聽鏗地一聲,手中長劍斷為兩截,一股大力湧來,向後踉蹌了兩步,花容失容。
俗話說牆倒世人推,當初南宮轍列出認證物證表白卓巍的劣跡,很多人都裝聾作啞。現在眼看他要倒大黴,為了劃清邊界,第一個蹦躂起來聲討的也是這批牆頭草。不但爆出了更多卓巍的陰私,更是有事冇事便來清安派這邊套近乎。
穆白默不出聲地看看他,垮了臉。在南宮清晏神采將近變了的時候,癟著嘴感喟:“我今兒個完事的時候,到銀子失落的處所轉了又轉,還是冇有發明它。”
獲得的很多其他線索也表白,卓巍多疑到了隻信賴本身。比如當初,跟蹤風毒老怪取《蠱經》一事,他硬是找藉口一小我分開了的雄師隊,也不肯讓親信脫手,乃至捂得死死的完整冇人曉得他去乾了甚麼。一向到趕上血尾蠍吃了大虧,臥床不起時有人給他換藥,才模糊感覺這傷口有些不太對。
“多加保重。”穆白說。
但一夕之間竄改的風向卻成了壓垮卓巍的最後一根稻草。
穆白向來交常常被帶走的人中發明瞭安辰軒。曾經他筆下倔強好強的男主明顯深受打擊,一臉衰頹與蒼茫,迎上他有些不測的眼神時,恥辱般地撇開了頭。穆白愣了愣,對這小我,他這一世幾近冇有交集,但到底曾經是他筆下的配角,眼看他落魄至此,內心有些不是滋味。
這些日子裡,他們連續地拿下了卓巍的一些親信,撬開過幾小我的嘴,曉得卓巍早就暗中與孫泥鰍等人有聯絡。當初他們一起定下了暗害南宮轍的打算,然後淺笑著送南宮轍佳耦出了清安派。
南宮轍苦笑:“你不必用這激將法,我隻問一句,到底知不曉得卓巍的去處?”
一個半大小子——哪怕在這個天下勉強算大人了,也不過方纔學著為人處世,俄然遭遇大變,還能在短短數秒內轉過這很多彎,的確用不著他來幫著操心。
正要上前欣喜安辰軒幾句,南宮清晏扯住了他的手臂。看到他較著妒忌了的神采,穆白有些無法:“我跟他連朋友都算不上,但好歹也是瞭解一場,這會兒甚麼都不說,有些太不近情麵了。”
“以是說,真讓人妒忌呀。不過撤除你的好運氣,我並不討厭你。”安辰軒說。
南宮清晏得寸進尺地吮了一口他的耳垂,在齒間悄悄磨著:“歸正遲早都得讓人曉得,若真現在被人看到了,也隻能說是天意。”
這笑容裡頭有些自嘲,又有些傲慢,他舉頭闊步地走出了清安派的廟門。遠處有一個溫婉的女子悄悄地站著,見他出來,高興地迎了上來。不是卓傾煙,不是夏波紋,是從小便照顧他的阿誰繼母帶過來的姐姐。
方纔的神采固然一半是逗南宮,卻也實在是出自至心。
覺得碰到了覬覦他家南宮仙顏的鄙陋男,穆白頓時炸毛了,眼皮子一抽,下認識地便一腳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