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千川這一變陣,隻是虛招,目標是減緩金鞭的守勢。
潘天師越聽越亂,轉頭看向張遼,“他們口中的逆派,說的是你嗎?”
隻是這扇子少了兩根扇骨,搖起來拖泥帶水,風雅全無。
看行頭不像青城的人。氣度倒是有幾分軒昂,身材魁偉,也是個練家子的模樣。這張臉麼,透過亂七八糟的青苔碎屑和岩渣灰塵儘力辯白,彷彿有些印象,一時想不起打哪兒見過?
他躲在陣尾,偷偷撩起後衣衿,手腕一抖,提出一把白亮亮鍍鎳大口徑轉輪手槍來――
因而沉著下來,抽身在後,批示世人變陣。六名鏟逆組員,加上本身,走位七星,在潘天師眼中,這是全真家傳的東西,青城一脈天然高低皆通,在天師麵前走北鬥陣,無異於賢人麵前讀經。
敬千川依仗老子的赫赫威名,連巴老都得客氣三分。那裡受過這等斥責?當下掛不住臉,冷冷地回道,“此話從何提及?若無坐實證據,誣告同門,當處雷刑。”“嘿嘿,宮平讓我代他問候你。他現在過得很好,每天喝酒垂釣,隨時等著內閣傳喚。”
這張刀條瘦臉,他記得很清楚,那日在涪江茶館,他本想對文從心表白心跡,不料殺出一行人馬,脫手狠辣,直取從心。
羅百言翻開腰囊,點了點存貨。此次伶仃行動,一共照顧了六枚進犯性符丸。在豆腐坊用掉兩枚,第三枚祭奠了熟行下宮平,還剩下三枚。
敬千川對他有幾分顧忌,狠狠看了看張遼,又看了看羅百言,最後把目光落在了小羽士身上。“哦,這位是?我傳聞青城出了個小鮮肉偶像,活著俗界很有影響。潘老,莫非您悉心指導的這位就是……”
“妙阿妙!”敬千川像是抓住了關頭,恍然大悟,“本來潘天師與羅執事攪在一起,共同保護逆派。就是因為羅家這個繡花枕頭。這個野雞聯盟,我看非常不成靠。按照線報,逆派已經滲入到道門深處,莫非說……”他擺佈看了看,兩側的七八名部屬從速共同,連連點頭稱是,紛繁表示此言有理。頓時把一個虛妄推斷變成了遍及民意。
潘天師一捋鬍子,“冇錯,青年形象大使羅恒年。貧道的關門徒弟,如何樣,這帥勁兒有老夫當年幾分風采吧?唉,你們都太年青,又安知我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