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所言‘疇昔佛’是指燃燈……那就錯不了。不過人家不肯承認本身是佛呢。”

法海一撇絳紫色櫻唇，“滾粗，老衲這叫胸肌！”

說著，他緩緩轉過甚，把右邊太陽穴露了出來，那邊——鮮明暴露一個大洞，邊沿的碎骨被汙血覆蓋，內裡空空如也，彷彿腦漿早已流乾……

妖族喜暗中，顧忌光亮，這是天賦屬性。饒是妖尊級彆，也有影響，何況這些兼顧。

一時候，他墮入了無儘苦思，軀體站在這裡，神魂不自發地遊離體外，在暗淡迷霧中茫然若失。

“大兵，我記得你。”那孩子很瘦，一雙眼睛顯得特彆大，瞳孔烏黑敞亮，飽含著痛苦與仇恨。

止正也醒了——哎呀差點忘了這是存亡相搏！我留甚麼手哇？這些不是人畜有害的芳華少女……都是幻覺，都是幻覺！

止正撓撓頭，又看了看身上這件出塔火線才換上的戰袍，“不是神通，是寶貝。這件是丹園帶領送我的木棉法衣……”

那二人臉上的媚笑不見了，代之以痛苦之色，捂著雙眼向後連連翻滾，彷彿難承其澤。

這一道誅心訣，不是向外開釋，隻對著本身內心收回。

被他喊破，正往他懷中鑽的兩位美人俄然色變，四隻手二十片指甲全數彈出半尺，齊齊向法海胸口插去！

“怨氣沖天，天國也得戳個洞穴！”那道白影開口了，“法海，你身為削髮人，不但不肯慈悲為懷，還歹意拆散誇姣姻緣，讓我等千年修煉功虧一簣。又直接激發了錢塘許家村慘案和鎮江金山大水，生靈塗炭無以計數，你心何安！？”

杜遠的兩隻禮服袖子已被圍攻者劃開，小臂上儘是被抓撓出的白印子，換了平常皮肉，現在怕是連骨頭都被堵截了。

終歸遲了一步，那二十片尖刀般的指甲已經入肉，最深處深達三寸。

腰間已經感到鋒利的物體正往腹腔裡插，脖頸處也有殺機。他想躲已經來不及了，隻能一閉眼，再次高喧：伏——

“木棉法衣！？天，不會是釋祖敬獻‘疇昔佛’那件吧！”

這話本來想說“一年”，臨了打掉了三百六十四折，竟也讓法海欣喜不已，“好！一言為定——”

萬千旖念刹時平複，胸中一片開闊淨土，廣寬如萬裡平地，隻要輕風緩緩，再不見半點肮臟癡障。

杜遠手忙腳亂，一時忘了催發飛劍，隻是架起雙臂格擋。他本能夠攻代守，但對方兩位滿是嬌滴滴的小美人，一身皮肉吹彈可破，實在是……下不去手！

止正也發明瞭這竄改，頓時充滿歡愉，對勁道，“來，讓我們降服此妖！大勝以後，我能夠借你試穿一……天！”

楞嚴咒連珠吐出，法海的嗓音降落連綴，空中原有的陰霾敏捷消逝，日光彷彿接到指令，把本來均勻流傳化為一束，向這裡投來。

真的，在這光球以外向外看去，天下彷彿變了一個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