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走後的第二天，陳六和蔣七就登門了，還是是陳六找顧佐說話，蔣七抄動手立於柴扉外，虎視眈眈的目光來回逡巡著，製止可疑之人靠近。

羅先娣皺眉：“好了，少說兩句吧，小顧也是不幸人，被霸道長，被王恒翊騙了......小顧是來跟我說這件事的？”

指了指館內裡檢察的幾個縣中商賈，原道長拍了拍顧佐的肩膀：“貧道最講事理，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如有甚麼難處，再來找我。”

“不要近水？另有這類說法？”賀孚圍著竹籠開端踱步，踱了兩圈，叮嚀：“兩隻貓關一起。”

李滿在中直接過話頭：“甚麼霸道長？縣裡不是都判了麼，王恒翊冒充道籍，是個假羽士，恒翊館也冇有憑牌，早就被六扇門關停了！王恒翊那裡是甚麼外出，清楚是懼罪叛逃！”

說了一會兒，幾個豪商進了平泰館，原道長在門外立足半晌，搖著頭回身，瞥見了顧佐。

兩隻狸貓在一個籠子裡，相處倒也和諧，賀孚喃喃著再次求證：“小竹子，你覺著是麼？”

邊令誠返回長安那一日，西江上人群湧動，山陰權貴、吳中大族都在江邊送彆。

“冇彆的事了？”

羅先娣一邊等著這師兄弟二人，一邊問顧佐：“小顧明天如何過來了？有事麼？”

看這模樣，彷彿統統尚好，但有過七日惶恐不安經曆的顧佐已經下定了決計，等攢夠一筆盤費就立即分開山陰，甚麼檔籍、甚麼牌票，不要了！

顧佐艱钜道：“我家霸道長走了今後，館裡分文皆無，此次來，是想跟您這裡看看，您欠我們的錢，能不能還上少量？哪怕冇有八百文，還五百文……一百文也行……五十文？十文呢？”

顧佐壯著膽量湊在人群中眺望，瞥見了身材魁偉的邊令誠，瞥見了老而矍鑠的賀秘監，瞥見了風采翩翩的太守和團團作揖的縣令，瞥見了流林宗和獨山宗的兩位宗主，也瞥見了跟在賀秘監身後的少爺賀孚，看不清麵龐，但模糊間彷彿都在放聲大笑。

賀竹飛奔而去，不久返來稟告：“昨日來信，說是已至餘杭，陸縣令說約莫兩日便到，衙門裡早有人在縣境等待的。”

顧佐笑了笑，點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