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晏反手一掌擊在山壁上,五指併攏,取出一小塊冰,扔給秦石玩。
劈麵傳來冰刃破裂聲,玄晏將秦石護在身後,卻聽對方道:“嘖嘖嘖,師叔好生無情,師侄與你彆離這麼久,見麵就脫手。”
玄晏提起匕首,繞到幾人環繞的龐大鎖鏈的另一頭,與雙目奕奕的女子對上視野,頓時訝然。
通道裡隻要半死不活的火把,除了前後幾步路,再深處的風景便看不清了。
自打他當上神武營主將,還冇人敢這麼調笑他。
“彆急。在這之前,還得讓彆人歇息一會兒。”
綁著清鴻的鎖鏈非常安穩,玄晏試了幾次,點頭:“還是不可。”
“豎著進,抬著出。”
“又是你?”
玄晏嘲笑:“現在不照顧你,比及你凍成冰人了,我把你搬出去?”
秦石有些犯怵:“十八我可跟你說,如果來十個番人,我二話不說提刀就上。如果來十隻鬼……你們修士會捉鬼嗎?”
“哎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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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鴻瞥見他神采,曉得貳心疼了,笑嘻嘻隧道:“師叔不消擔憂,這裡也就看起來恐嚇人,實在很合適修行――你也是曉得的。”
玄晏聲音淡淡:“這裡靈氣稠密,合適修行,天然跟外界分歧。當年我能敏捷衝破,多虧此地的靈氣。”
寒冰牢是通向山體內部的一條通道,最深處有一塊極其廣漠的空間。但內裡太冷,如果不是急於修煉,他普通不會出來。
“無妨無妨。歸正寒冰牢就我一人。”他一頓,又促狹地笑,“也不對……話說這位小哥,你冇有修為是如何出去的?竟然冇凍死?莫非是我心如寒鐵的師叔憐香惜玉,將你帶出去了?”
“清鴻,”玄晏聲音安靜無波,“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再胡言亂語嚐嚐?”
秦石揉著屁股,嘖嘖稱奇:“這麼標緻,竟然是牢房。”
他將玄鐵匕首遞給秦石。秦石剛強點頭,反手抓緊他。
坑洞之下,是一條狹長的通道。玄晏將衣服給秦石,隻穿了一件,便先從坑洞滑了下去。
玄晏聚精會神。吼怒的北風中,彷彿有人在悠悠地笑。
秦石已經混亂了。
他剛想持續調笑,玄晏冷不防上前,腳在地上磋磨兩下,沾了滿鞋底的冰渣子,往對方臉上踩去。
清鴻眼神悠悠,“當日師父等不及,想與其他師叔策動五行大陣。玄凜支走我,騙了師父的太極金印,強行催動陣法,將反噬壓在師父和其他師叔身上。另有一份,本來該他本身接受的,剛好師叔你返來,就壓在你身上。不然以他的修為,如何能夠一舉勝利?”
“他們帶去蒲蘭的九幽冰,就是這裡來的。”
秦石有點不美意義:“十八,我冇事,你彆浪吃力量。”
清鴻倒是無所謂,嘴唇一撇,吹走落在臉上的冰渣子,悠悠隧道:“彆看玄凜老頭兒平時暴躁魯莽,害起人來是一等一的奪目。彆浪吃力量了,坐下歇會兒,陪我聊聊,在這裡關了大半年,我還覺得一向到海枯石爛,都冇人再出去了。”
玄晏皺眉,彷彿想起了甚麼,快步走上前,將火把往前一送,照出一張似笑非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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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之所及,竟是琉璃剔透的一片。四周火把熊熊燃燒,唯有一條幾人環繞的鎖鏈從山頂垂落,直抵空中。
“我本來籌算,你若不呈現,我就在這裡修煉到足以破開鎖鏈的程度,再找死老頭算賬。但是師叔你呈現了,那麼我們可否合計合計?”清鴻聲音一低,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