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笙一愣,點頭笑道:“我跟司慎去了十多年,現在回到雲門,纔是最好的歸宿。擔擱你這麼久,我也實在過意不去……”
玄晏點頭。
話說返來,雲嶽給小師妹雲笙籌辦的院子非常不錯,僻靜又潔淨,派的也是嘴上把門的保衛弟子,平常一日三餐事無大小地都要奉告雲嶽。
“玄天門的信……”
雲笙略有遊移,“何時返來?”
看他一股將醒未醒的模樣,雲嶽懶得和他辯論,問道:“下來做甚麼?”
雲嶽原覺得他是說司慎的事情來的,可直到他成心告彆分開,也冇開過口,不由有些奇特。
雲嶽說了一起,不免口乾舌燥。不過就頓了頓,玄晏便不緊不慢詰問一句。
屋內陳列應當都是雲嶽讓人在塵寰采買的,和她在太尉府住的處所差未幾,不過如何都比不下屬慎籌辦的邃密。
玄晏亦是冇有說話,隻淡淡地看她一眼,歎了一口氣。
“我亦無話可說。”
-
雲嶽曉得他口中的那人是司慎,隻嘿嘿一笑,心領神會。各門派在玉京都有眼線,玄晏也懶得戳破他如何曉得司慎的大名。
玄晏淡淡開口:“你們可從冇照看過有身子的人。”
雲嶽聽了,先是一愣,又是一喜。
雲門可貴有遍灑日光之時,山上雲層淡薄,淡金色的日光劍普通穿透下來。
兩人扳談間,不知不覺便走到了雲笙住的院子前。雲嶽揮退了門口的保衛弟子,玄晏卻不焦急,表示兩人過來,細心扣問環境,纔將人放走。
“去找玄凜算賬。”
雲嶽憋著一股氣,張口就來這麼一句。玄晏瞥他一眼,“他現在已不是將軍,你又在酸甚麼?”
反倒是雲嶽聽得一默。
保衛弟子們眼觀鼻鼻觀心,假裝看不到失魂落魄的掌門。
“門中傳聞他滅了一個族,氣得當時就下山去捉,趁便把雲笙帶返來。遵循端方,雲笙原應當是我的師妹,歸我師父門下。但四周都找不到人,過了兩三年,就垂垂放下了。”
兩人現在一個是掌門,另一個千辛萬苦回了門派做回長老,手邊事件繁多,能在這類情狀下相見,已屬不測。這回彆去,真不知何時再能相見。
不過他不好多說甚麼。自打曉得司慎死了,他就很見機地冇在雲笙麵前提過此人。
三人麵劈麵沉默著,半晌,雲笙才歎了口氣,說道:“這麼乾坐著不算個事……有甚麼,二位就直說吧。”
雲笙神采不太好,不知是不是因為腹中胎兒。她見到俄然呈現的兩人,不過稍稍一怔,便表示他們出去。
直到玄晏走到院子門口,雲笙俄然從房裡追出來,扶著柱子叫了玄晏一聲。
“那是她的事,與我無關。”
隻是,當他曉得雲笙的實在身份後,仍然不免唏噓。
“他在塵寰做下那等大事,連本身都折了出來。不過,就算他當時冇死,遵循我雲門門規,逮返來也吃不了兜著走。師父師叔們都記得他另有個門徒叫雲笙,當時雲笙年事小,我們其他分支的弟子又不好插手管束,隻能公開裡幫幫她,讓她不至於吃太多苦頭。”
自打秦石醒來,雲嶽唉聲感喟的次數就愈發多了。
人家是琴劍和鳴了,那武夫又拿了玄晏小一半的修為,就算對上他,也完整不怕。
雲嶽有些不滿地嚷了一句。
她冇有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