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留了個秋後算賬的眼神,隨即打量著陣法,揉揉太陽穴:“有生之年竟然見到師叔發瘋……下回給師父上香,我可得好好說說這事。”
玄凜毀了這統統,他殺了玄凜。
世人一悚,再不敢上前。
當日玄凜叛得俄然,他們隻是玄天門最底層的保衛,隻能遵循號令做事。
昏黃中,又似是幾道黑影從天而降。五行大陣刁悍的壓迫逐步消逝,有人站在他身邊,謹慎翼翼地翻轉他的身子,擦掉他臉上的灰土,將他背了起來。
“當日他用我的佩劍,將我刺穿之時,諸位又在那邊?可有人說過半個不當?”
天樞宮前,夜風盤桓不前。先前複燃的大火突然伏低,似有無形的威壓來臨。金線一暗,隨即迸收回更加殘暴的金色。
那一點血紅垂垂擴大,染紅了白霧。
“我該死?”
極其清脆的碎裂聲後,五行大陣光芒暴漲,本來懸於半空的劍陣逐步消弭,凝成一柄冰雪般剔透的劍,懸在玄凜頭頂。
他眼神悠悠,左手一動,又一道白光將玄凜刺穿。
實在玄凜說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