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馬驍的機槍保護,老鷹終究能夠在仇敵眼皮底下撒歡兒飛奔了。從礁石後躍出,助跑幾步,手一甩,手雷劃著弧線飛了出去,飛到劈麵仇敵藏身的礁石上方爆炸,殺傷性破片像雨點一樣從天而降,藏身在礁石以後的傭兵無處躲藏,紛繁捧首鼠竄,遁藏從天而降的彈雨。有幾個傭兵在慌亂中忘了保持抬高身子的戰術行動,腦袋剛一抬起,就被勃朗寧重機槍的槍彈掀飛了腦袋。
“‘他在甚麼處所?’老賀天然不會把老鷹丟下,既然老鷹不成能單獨逃生,那就拚一把,和老鷹一起把高山救出來吧。
“三人籌議好了,老鷹已經風捲殘雲的乾掉了一大包牛肉乾,馬驍將一瓶水扔了疇昔,老鷹接住擰開蓋子,咕咚咕咚喝著。老賀看老鷹喝得急,笑著說道:‘行了,彆喝了,上船再說,我們頓時撤。’
特長雷,老鷹一把將地上的手雷抄起來,一枚枚塞入口袋裡,縱身一躍除了礁石叢。船埠上的馬驍一眼就看到了跳出礁石的這條身影,剛要調轉槍口,便認出跳出來的是老鷹。槍口當即調劑到老鷹衝刺的方向,彈雨在老鷹麵前沿著礁石叢頂端打出一條直線,像剃頭一樣削著礁石,將礁石前麵的傭兵死死摁住。
“戰役結束後打掃疆場,將仇敵全數毀滅,本來是很普通的事。可這普通的補槍,在老賀眼中,如何看如何感覺彆扭,老鷹的補槍底子就冇有挑選性,就連那被削掉半個腦袋的屍身,他都要補上一槍,把僅存的半個腦袋再打掉一半。再看老鷹的眼神,還是那古井無波的冷酷,就像是在流水線上往紙盒子裡裝番筧一樣,劈麵前的血肉橫飛冇有一點點感受。老賀想要出言製止,卻又不知製止以後該說些甚麼,就這麼一愣神,老鷹已經把礁石前麵的腦袋挨個敲了一遍,一個彈匣打空了,俯身從一具屍身身上摸出一個換上,又多拿了幾個塞入口袋,接著又彎下腰去在屍身口袋裡摸索起來。摸了幾下冇摸出甚麼東西,便轉向另一具屍身搜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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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機槍和手雷雙管齊下,很快讓海灘上的傭兵啞了火。賀東海扔完手雷,並不斷歇,將AK47端在胸前,向仇敵陣地衝了疇昔,老鷹緊隨厥後,一邊跑一邊將AK47拽到胸前,拉動槍栓槍彈上膛。馬驍遠遠看到賀東海和老鷹建議了衝鋒,當即調劑槍口,共同著兩人打擊的方向展開火力壓抑,海灘上,戔戔四小我,竟然展開了一場偷襲步槍、重機槍和步兵協同的小範圍衝鋒。
“老賀豎起耳朵當真聽著山上的動靜,耳朵裡到處是海風的吼怒,山上和海灘上一樣溫馨,冇有槍聲,起碼,山上的傭兵現在冇有和高山交火。老賀大量著四周,船埠上有一條小道直通山頂,那小道開在山崖當中,明顯是劈山鑿石開出來的,再看四周,除了礁石就是山崖,那山崖都像是牆壁一樣直直聳峙著,全部海灘上隻要那一條小道可供通行。不消問,那條小道兩側早埋伏了傭兵,隻等著他們踏上去,便脫手將他們一網打儘。
“老鷹伸手指了指遠處的絕壁,說道:‘那邊有一段山崖,能通道崖頂的一個山洞,不過已經透露了,那兒必然有人扼守,得換一條路。’
“海灘上規複了安靜,老賀端著槍,看著礁石前麵橫七豎八的屍身,心中暗叫幸運。這是一場眾寡差異的戰役,幸虧本身一方以雷霆萬鈞之勢,用重火力來了一次天國火的火力覆蓋,這才以少勝多。如果不是有一挺勃朗寧重機槍,這場戰役,底子冇有打贏的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