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頭男人順手從檯球桌上抄起一根球杆,淺笑著看了我一眼,說道:‘兄弟,檯球杆打瘋狗最是趁手,但不是你那麼用的。’說動手臂一揮,檯球杆如同眼鏡蛇普通橫掃出去,隻聽撲通一聲,趙彥軍身後一個正在躍躍欲試的男人一個惡狗撲食趴倒在地。
“眼看拳已經到了麵前,那寸頭男人卻並不擺佈閃避,隻是悄悄向後挪動了一步,雙手抬起在二人打出的拳上一拍,我隻感覺麵前一花,隻見那兩名壯漢身子騰空而起,繼而抬頭朝天重重跌倒在地,頃刻間灰塵飛揚,二人的悶哼聲響成一片。”
“胸口的壓力越來越大,連呼吸都越來越困難,耳朵裡彷彿因為缺氧在嗡嗡作響,迷含混糊中,聽到一個聲音說道:‘得饒人處且饒人,這麼步步緊逼,是不是有點欺人太過。’
一番報告讓張傑聽得津津有味,過了半晌卻冇了郭永的聲音,不由催促道:“永哥,厥後呢?”
“寸頭男人倒也不肯痛打落水狗,回身不再看趙彥軍,開端持續存眷尚未打完的那一局桌球,口中冷冷說道:‘記取點兒明天的經驗,此後千萬不要再如許放肆,不然報應臨頭,會比現在慘一萬倍,滾吧。’
“寸頭男人的半道殺出,勝利吸引了趙彥軍的重視力,那踏在我胸口的腳被完整移開,我趕緊掙紮著起家,伸手將小唐拽到身後,看著那寸頭男人,心中一陣忐忑,這男人貌不驚人,如果因為替我出頭吃了虧,那就太對不起人家了,我盤算主張,悄悄對小唐說:‘你快點兒走,這裡交給我。’小唐搖點頭,果斷的站在我身後,看來是決計和我同進退了。
“厥後?厥後他們打了會兒球就走了,我和小唐也找到同窗走了,到現在我都不曉得阿誰留著寸頭的男人叫甚麼名字。”
郭永冇有發覺許正陽心中的波瀾,持續說道:“當時檯球廳內裡,隻剩下些不懂拳腳的小地痞還在大聲喝罵號令,但就算水這些人,也曉得那寸頭男人絕非易與之輩,不敢上前冒昧。
“隨趙彥軍同來的地痞倒是經曆豐富,早有人圍著趙彥軍七手八腳連拍帶打,半晌間趙彥軍便展開了眼,隻不過那桌球勁道驚人,重擊之下想要刹時規複普通隻怕也不輕易,隻能半躺半坐倚在牆邊,惡狠狠的喘著粗氣,盯著寸頭男人,恨不得化作一條惡狗撲上去撕咬一番,卻又無可何如。
“趙彥軍頓時麵紅耳赤,過了半晌才道:‘好,明天我趙或人算是開眼了,我們後會有期。’說罷卻不抬腳出門,而是將手一掄,手中的桌球挾著風聲向寸頭男人腦後疾飛而去,那寸頭男人如同腦後生了眼睛,竟不轉頭,左腳後踢而出,正中那桌球,桌球忽的被踢了歸去,扭轉著擊中了趙彥軍的腦門,趙彥軍大呼一聲,腦袋上已經開了一個口兒,血一下子冒了出來,人也直挺挺栽倒在地,一動不動。
1995年9月3日10:45-11:00
“寸頭男人丁中說道:‘要服膺口訣,狗不動,我不動,狗要動,我先動,你看你看,又一隻。’話音未落又是撲通一聲,又一個男人倒在地上,世人麵麵相覷,竟然不敢再動,連先前呼喊的小地痞都不敢再出聲了。
“本來橫行慣了,現在竟然被當作狗,趙彥軍眼中頓時暴露凶光,狠狠說道:‘不給你們點兒色彩看看,不曉得馬王爺幾隻眼。’中間兩個又高又壯的紋身男人早已按捺不住,怪叫一聲,一左一右上前兩步,藉著前衝的力量,各自打出一記直拳,雙拳夾著風聲直奔寸頭男人臉部,我是練拳擊的,一眼就看出這兩個壯漢,起碼有五年以上的拳擊工夫,這兩記直拳,足有裂磚碎石之力,一旦擊中,起碼要落下一個鼻骨骨折,和方纔圍攻我那幾個地痞,斷不成同日而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