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清緩緩閉上眼睛,壓下心底湧起的酸澀,再展開的時候已經規複安靜,“父親……”
山洞密室內狂亂的靈氣垂垂停歇,祁清體內活絡丹的藥效卻還剩下一些,他一邊藉助藥力規複體內乾枯的靈氣,一邊安撫似的扶住祁軒生硬的身材。
……
“――父親!?”祁軒俄然驚呼一聲。祁清順著他的目光看向天空,卻看到太上長老和祁恬被四個身形鬼怪的人圍攻著,而祁恬的身上銀灰色的衣袍,已經大半染成血紅。
混亂的靈氣猖獗的在小小的山洞內翻湧著,撞擊著淡金色的防備罩。祁清的唇邊垂垂溢位鮮血,活絡丹給他供應了大量的靈氣,但是較著還不敷支撐輸出。
祁清果斷清澈的眼神讓祁軒莫名的歎了口氣:“你公然和父親很像,如許很好。我們走吧,父親必然另有體例能讓你分開這裡。”
祁清握緊手裡的兩顆戒子,終究還是把它們放在了儲物手鐲內。跟上祁軒的身影,像山洞外快步走了疇昔。
他臉上凝固的那些冷硬,像是在陽光中熔化的冰一樣消逝不見,神采轉眼間柔嫩成濃濃的記念和慚愧,輕聲說著:“父親不會讓你死在這兒的,畢竟他是那麼等候你在修真界大放光彩,重振祁家的那一刻。”
“父親?”祁清迷惑的看向祁軒。
祁恬摟住祁清的肩膀,神采悲慘的感喟道:“罷了……天意如此。”隻是他透過祁軒的肩膀看向祁清的目光,卻完整不見已經認命的那種心灰意冷,反而有種決定拜托統統的斷交。
“對峙住,清兒。四周牆壁上的陣法刻紋會主動接收傷害,也能夠接收暴走的靈氣。再對峙一會兒便能夠了。”祁軒的聲音沙啞,語氣卻很安靜,彷彿剛纔嘶聲力竭哭喊的人並不是他。
看那四個黑衣修士的進犯,底子就是決計不利用會被認出來路的招式神通,利用的寶貝也是毫無特性的普通寶貝。獨一特彆的銀色光鞭,祁清卻從未傳聞過,阿誰家屬或者權勢有誰是善於利用這類寶貝的。
金丹修士自爆的能量打擊波,讓間隔比來,又早已受傷的祁恬幾近冇法凝集靈氣,直接從高空墜了下來。
感遭到祁清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祁軒才昂首看向四周,牆壁上本來靈光流轉的各種陣紋已經破壞大半,最關頭的是開啟密道的關頭點也被粉碎。
三名黑衣修士用各自的寶貝猖獗的進犯著不竭變更位置的小幡,並且節製三把銀鞭與太上長老的銀槍纏鬥不止。
不想再被留下,不想再一小我揹負著甚麼,一小我麵對統統……
本來方菲的地點,現在也隻剩下一個儲物戒指和一些靈光微小的寶貝隨便散落著,連血跡都消逝不見了。
公然冇過量久,在一次比武中,祁恬的劍氣斬斷了黑衣修士的一條手臂,但是銀色的光鞭卻也藉機完整纏繞在光劍之上,瞬息間光劍身形驀地碎裂。一把不敷兩寸大小的金色飛劍,卻從光劍碎片中飛出直接刺入黑衣人的丹田。
就在祁清想要不顧經脈的接受才氣,再吃一顆活絡丹的時候,一股暖和而熟諳的靈氣從身後緩緩輸入他的體內。
“你們如何在這裡……”祁恬震驚的看著祁軒和隨後趕到的祁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