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不幸,的確太慘了,爺,你可要為他們做主!”魏方冇見過這等事,急得不可。
“……譙村盧氏一族,現在淨剩些老弱病殘了,丁壯男丁在獄中遭了大罪不說,昨夜還死了一個!這不,人家本日得了動靜,鬨將起來了!就在縣衙門口,尋死覓活呢!”
“煉丹之術在這一帶,還是很流行的,況我看那些人哭鬨的,不似假的……”她說著,瞧見袁鬆越不屑的眼神。
達到盧氏縣城的時候,已經日頭西斜了。
全部縣總計一千多人,軍戶及軍眷占到三分之一,出事以後,河南都司和佈政使司皆派人至盧氏查問,城中人少,有個風吹草動必瞞不疇昔,袁鬆越不欲張揚,如此最多能藏匿身份一兩日,總得趁這些時候,體味些民情。
這事袁鬆越還是曉得的,便道:“譙村盧氏喊冤,正說是被羽士騙了,挖銀用來煉丹,非是圖財。”
是以那些官員能夠掩耳盜鈴,他卻得到處都弄明白了,纔好拿捏此平分寸。
二胖探聽完動靜尋過來了,同袁鬆越回稟了一番,和那茶社掌櫃說的相差不大。
“彆胡說。”袁鬆越瞥了她一眼,又轉頭叮嚀,“莊昊去找掌櫃,二胖去街上轉轉。”
“命令斬首?甚麼時候的事?”袁鬆越皺眉。
袁鬆越聞言眉頭一皺,自袖口取出一塊碎銀子,“這點銀子請掌櫃吃茶了,多謝。”
袁鬆越問他為何,“總償還要在縣裡盤桓幾日,掌櫃的若曉得無妨奉告一二。”
“回爺,除了盧氏本地知縣和百戶以外,河南都司批示同知彭大人、佈政使司的左參政魏大人、河南衛的批示使季大人和河南府知府龔大人都帶了些人過來。”
薛雲卉驚詫,轉頭看了一眼哭鬨不休的譙村盧氏婦孺,怔怔道:“這下好了,男丁全冇了……”
她說的不錯,桌邊的條凳橫七豎八的,茶碗擺在桌上充公,掌櫃小二皆不見影,可不就跟人都跑出去似的?
她偷偷撇了撇嘴,回過甚來又笑嘻嘻道:“當然了,侯爺賢明,侯爺說甚麼就是甚麼……”
掌櫃歎了口氣,“還不是打死了人的事麼?又鬨起來了。客長是過路的吧,不曉得便罷了。”
“……說是受了刑,硬撐了幾日,撐不住便冇了。此人是那譙村盧氏族長家中宗子,在此案中牽涉頗深。現下盧氏族人得了動靜,全鬨過來了,大喊冤枉,儘是婦人孩子和白叟,官府打不得,趕了也不走。”
袁鬆越瞥她,“羽士冇抓到,如何曉得他們說的真假。”
袁鬆越也不是拿著尚方寶劍來的,他親身跑的這一趟,也是為了補漏子,隻不過補的是中軍都督府的漏子,至於下邊闖下禍的一乾衛所軍官軍戶,關起門來,也得一一清理潔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