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嶽陽將目光投向姚青,扣問著她的意義。
丁敏渾身篩糠般顫抖,一言不發。
曹正芳顛末前一晚的談判,刺探清楚了郝老六一夥袍哥的真假。第二日一早,他調來事前安排下的警局的統統長警,總計六十餘人,分乘五艘船進逼宜賓南岸七星山。
徐鳳春道:“聽聞她‘俞青紅’將宜賓地界上的船埠都集合到一起,幫會強大了十幾倍,本日我們去見地見地吧。”
“謔謔,去瞧瞧也好。”魏芝祥道。
魏芝祥順手將藥瓶扔到地上,“我不消她的東西!”
武嶽陽一行五人正趕在這當口進入宜賓地界,被郝老六所率的眾袍哥所截,進而火燒茶館、大肆爭鬥,麻耗子出刀傷人,激收回一場命案。
“看我乾嗎?”姚青冇好氣道。她眼睛瞥著魏芝平和徐鳳春,話中之意清楚是“這兩個前輩是主事人,你又何必問我”。
“謔謔!快些將頭縮進龜殼裡去,然後夾緊了尾巴逃竄吧,免得再被袍哥逮起來活活餓死。”魏芝祥冷嘲熱諷道,頭也不回地向山下走去。
“抓緊下山吧,你那幾位小友怕是已經不耐煩了。”徐鳳春道。
“我正要再找她較量較量!”麻耗子道。
老孫搓動手,向西側巷子走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管他是誰,總不是功德。我們從西麵下去,遠遠躲開吧。”
武嶽陽固然心知徐鳳春所說不假,可畢竟救兩位前輩出來,卻幾乎被恩將仇報,內心不免不是滋味,他將盒子炮在後腰彆好,拽長褂遮在盒子炮內裡。
這個機遇終究還是被他比及了。
徐鳳春打了個哈哈,“彆怨你師伯,先前在塔中,誰曉得你是不是那瘋婆子用心派來套話的特工。你大師伯脫手已經留了分寸,不然的話,你鐵打的喉嚨也禁不住他的鷹爪。”
“麻子!山下咋還打起來了?你昨晚惹啥禍了麼?”騷猴兒噌噌爬到一棵樹上,向山下瞭望。
武嶽陽冇有說話,算是默許了。
魏芝祥不說這兩句話,騷猴兒或許會隨老孫一起從山坡另一側繞下山去,可經魏芝祥這麼一激,被囚困這幾日積累的委曲和怨氣發作出來,瞪起一對三角眼,叫道:“他奶奶的,傻麅子冇頭冇腦地把我們抓來折磨這麼一番,覺得小爺好欺負麼?我操他姥姥!”騷猴兒跳腳痛罵,起家向魏芝祥追幾步,回身道,“至公子……”
麻耗子乾咳兩聲,說道:“那怪婦人已中槍遁去,餘人不敷懼。”
武嶽陽也不肯過量擔擱,他衝魏芝平和徐鳳春抱拳道:“兩位前輩傷勢若無大礙,我們就儘快下山吧。到縣上尋一個鐵匠鋪,好歹先將您二位身上的手銬腳鐐去了。”
“穆師弟死不了……”丁敏喃喃自語,“可這十二年來,他為何不來見我?哈哈,哈哈哈哈……”丁敏抬頭長嘯,嘯聲中摻著哭腔,淒厲如鬼。她倏忽起家,橫眉掃世人一眼,雙臂微展,衣衫舞動,竟飛也似的下山去了。
“麻子,你不開槍深思個蛋呢!”騷猴兒叫道。
武嶽陽將盒子炮端在手裡,冇有急於彆到後腰,他兩眼謹慎地打量著魏芝平和徐鳳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