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鼇拜公然冇有等多久。董鄂妃病身後冇幾個月,順治不思飲食,他本就骨瘦如柴,又染了天花,很快一命嗚呼。鼇拜作為新君康熙的顧命大臣,天然為所欲為,但是他幾次派兵入蜀,都冇能找到寶藏。鼇拜固然貪婪無度,但終失耐煩,在於康熙的冗長鬥法中,逐步放下了尋覓張獻忠寶藏一事。
“我和大師兄到四川尋覓龍虎山失寶,兩年很快疇昔,冇有失寶的半點線索。正要回龍虎山覆命,忽接到老友的一封信。”徐鳳春神采暗淡下來,停頓了半刻,歎口氣道,“信中的內容就不說了,隨信附帶了兩塊竹簡,恰是孫可望所繪藏寶羊皮紙的簡圖。
“孫可望身後,這兩張羊皮便落到了鼇拜手中。但是鼇拜得了這兩張藏寶圖,卻發明撤除孫可望過於莽撞了,本來孫可望謹慎狡儈,這兩張藏寶圖竟以隻要他本身能看懂的圖案和切口繪製,彆人不經他指導,萬難破解。鼇拜不甘心看得見肥肉卻吃不進嘴去,便想著尋到藏寶的大抵方位,廣派兵丁全軍發掘,以蠻力搜尋。不過須得熬死順治纔好脫手。
“須知張獻忠的藏寶可不是平凡人家的菜窖,發掘起來定是個極大的工程。我和大師兄固然收伏遠近的袍哥船埠,能籌措起挖寶的人力物力。可這事非同小可,我倆並不敢私行做主,籌算當即報知龍虎山,請天師決計。
“無妨,我未知本相,可捨不得閉上眼呐!”丁敏道。
徐鳳春持續道:“張獻忠的寶藏,據傳埋在彭山、新津一帶。當時正逢清軍入蜀,吳三桂所率漢奸嘍囉,豪格所率滿清鐵騎,楊展所率明軍,全軍進逼成都。張獻忠腹背受敵,打個幾個大敗仗,他所剩人馬無幾,決定放棄成都,北上陝西抗擊清軍。張獻忠交戰多年,打劫財寶累以億萬,這些金銀輜重不便照顧,他將財寶分為兩半,一半埋入深山,另一半沉至江中,希冀臨時避過風頭,他日挖出藏寶,招兵買馬,東山複興。
“十三師叔生性沉穩,堅毅卓絕,資質高,悟性又好,徒弟曾誇他是可貴的‘載道之器’。我當時聽徒弟誇他,心中非常不覺得然,可厥後產生的那些事,的確讓我們熟諳到十三師叔是個不簡樸的人物,不但是我們看錯了他,就連徒弟也從冇真正熟諳過他……”
“順治旬日設席三次,賜銀一萬二千兩,又賜房賜地,隆情接待,隻為套出張獻忠的藏寶地。但是孫可望對寶藏咬死不流露半點風聲,偷著卻將兩處寶藏的地點記錄下來,繪製到兩張羊皮上。這兩張羊皮他每日隨身照顧,不讓任何人曉得。順治密令鼇拜暗查此事,鼇拜軟硬兼施,手腕用儘,卻仍撬不開孫可望的嘴。
丁敏輕咳一聲,問道:“你說的這些,與穆師弟有乾係麼?”
徐鳳春笑笑,不急也不怒,說道:“讓我說,我就將後果結果說明白。你不肯意聽,捂住耳朵就是。”
丁敏冷哼一聲,雖是極其煩躁,卻不再說話。
“張獻忠一死,他的藏寶就成了無主之物,普天之下,那個不眼紅?但是張獻忠並未留下隻言片語,這筆寶藏按理就成了永久的謎。但是世事難料,這天底下,還真有一人曉得張獻忠的藏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