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魂_第五十九章 智永堂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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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少年男女一排站定,與劈麵船上的袍哥對峙起來。梢公老孫仍在極力周旋,他拱手道:“我們袍哥自古是一家,講的是‘千裡不要柴和米,萬裡不要點燈油’,兄弟們江上刻苦,吃儘了冷風,全憑一身熱血,咱忘不了兄弟的義氣,本日行得倉猝,轉頭給兄弟燙壺老酒!”

“你少說兩句!”武嶽陽舉起雙手,向前走了兩步,雙臂漸漸降落合攏,抱拳道,“各位哥哥,容小弟一言。”

郝老六見四個少年中走上前來這麼一個門生模樣的公子哥,瞧著有股讀書人的酸腐氣,老邁不耐煩地哼一聲,“還要囉嗦啥子?”

“那憑甚麼攔住水路,強拖我們的船?這光天化日的,冇有國法了麼?”武嶽陽道。

梢公老孫如蒙大赦,他深怕袍哥懺悔,忙不迭地將勾住船舷的鐵爪卸了,推船舵,調轉船頭,將劃子重新駛回航道。

騷猴兒不屑地笑道:“瞅瞅給他們嚇得……”

武嶽陽一行四人本來都穿了玄色的夜行服,在分開新津縣的時候,武嶽陽渡水去尋騷猴兒,返來後就換下了從間諜身上扒來的黑袍,穿回漿洗潔淨紅色校服。姚青的那身黑袍非常肥大,更因刮破、沾了血跡而被他早早換下。麻耗子的玄色夜行服是在觀波軒被店小二脫下的,換上一身青灰的長袍。梢公老孫則上身穿了青灰粗布短衣,下身著卷腿長褲。隻要騷猴兒仍舊一身玄色打扮,他聽到郝老六的叫罵,感覺特彆刺耳。

“哪個龜兒子滿嘴噴糞?”騷猴兒滿不在乎地摳著鼻孔反擊。

“哪個兒來的瓜娃子,可曉得在跟誰說話莫?”

目睹烏篷船即將被拖進港去,對峙的兩邊也如緊繃的弓弦般一觸即發,武嶽陽哪敢躊躇,他閃電般取出盒子炮,槍口向天,大聲道:“先對眾哥哥說聲對不住了,咱兄弟確切有告急任務,身不由己,本日不能登陸叨擾哥哥們啦,來日必然厚禮來拜。哥哥們包涵!”

江麵被騙即“砰砰”一陣槍響,但是大船上的人都躲在暗處,槍彈打在大船上,如泥牛入海。梢公老孫捂著耳朵將頭埋在褲襠裡,趴在船底瑟瑟顫栗,劃子失了節製,遁藏不及,被鐵船毫不吃力地頂翻疇昔。

眾袍哥相顧大笑起來。

“至公子,我真冇有。”騷猴兒拍打翻遍了滿身,果然冇有一枚銀元。

“這……六哥是想‘頂牛’?”鐵牛恍然大悟道。

一眾袍哥眼巴巴地看著劃子駛遠,那打赤膊的粗大男人畢竟忍不住道:“六哥,這事如果傳出去,我們智永堂的招牌可不要掛起了!他有槍又咋個嘛?”

“我替你說話,你瞪我乾啥?”騷猴兒一雙三角眼怒瞪歸去。

郝老六額頭上青筋鼓起,攥緊了拳頭,揣摩著想要摸索一下武嶽陽手裡的鐵傢夥到底是真貨假貨。他身後那老夫又附耳低語幾句,郝老六心有不甘地冷哼一聲,揮臂喝道:“讓他們走!”

“嘿呀……瓜娃子跟咱講啥子‘文書’,一會登陸讓你看看甚麼叫‘文書’!”大船上人群前麵一個打赤膊的粗大男人嚷道。

“他們拿著鐵玩意兒,那就離他們遠一些。等槍泡了水,咱再跟他們靠近。哈哈,哈哈哈哈……”郝老六抬頭大笑。

“小哥!彆……彆,我求求你們啦!豪傑不吃麪前虧,他們人多著呢!”梢公老孫連輪作揖求四個少年男女切莫張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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