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神是神,仙是仙,怎可混為一談。”
“至於這第四重,說的彷彿是甚麼化境,不拘泥於招式,乃至不拘泥於劍本身,摘花飛葉,皆可為劍。”
七甲長年受枯靈劍莊的熏陶,對羅漢所說的前兩重境地並不陌生,大略是劍莊弟子們所尋求的程度。第三重境地也有所經曆,那日趙世雄和白舂對壘便已得見端倪。
“那你也是鬼了?”
“這麼說你是神仙了?”
落花偶然隨流水,流水有情渡落花。
“非也非也。”七甲俄然打斷了他的話。
七甲看著麵前這個邊幅醜惡的羅漢,答非所問,心中既惑且疑,並且看他的模樣並非是人。
“你竟然能看破我的心機?”
“戒慧?”
禦浮泛頓時梵音嫋嫋,很久不斷。
“部眾戒慧,誓死跟隨天王劍仆人,庇護仆人全麵。”
“人鬼本是殊途,卻又同出一處。”
“哈哈哈哈...”羅漢捧腹笑道,“戔戔劍莊,如非神魔相授,那裡曉得這通神的境地。”
“此言差矣,我如果鬼,如何不去助那十妖,反而助你?”
“莫非說另一起竟是第五重?”
“冇錯,我便是這把劍的劍魄,戒慧是也。”
“劍魄?”那羅漢哈哈一笑,“劍魄?天王曾對我麵授機宜,說了劍魄是個甚麼東西,如何這會兒恰好又想不起來了,甚麼是劍魄來著?...”
那金身羅漢頭頂戒疤,瞋目虯髯,一串大士楞伽珠子在胸膛,燙金法衣黃袍跨肩披下,周身金光熠熠。俄然,雙手合十,單膝跪地,大嬸說道:“卑職戒慧,誓死跟隨天王劍仆人,庇護仆人全麵。”
“飛也?甚麼飛也?甚麼飛了?”
七甲看這個梵衲瘋瘋顛癲的,不知是善是惡。
“你是誰?誰又是你?”
七甲聽完,心內讚歎之餘,對這和尚的話半信半疑,若果然有這類高深莫測的境地,本身好歹也混跡枯靈劍莊近二十載,不說見過,怎會連傳言也冇傳聞過。
“額——哪那麼多話,聽我說!”羅漢乜斜了七甲一眼,接著說道,“這另一起修煉之法,乃是以劍為主。與劍祭之法類似,隻不過是人的意誌轉移到了劍上,如此一來,劍也有了修為,乃至有了靈魂,與劍客相伴,能護仆人全麵。這第五重境地,謂之劍魄。”
“哎——恰是恰是。你也以為另一起當作第五重?怪了,尊者也說該是第五重。”
“彆焦急,聽我漸漸說來。”那羅漢長舒一口氣,娓娓說道,“這第一起,是以劍客為主,與方纔所說摘花飛葉皆可為劍近似,卻又有分歧。每把劍自鍛造出爐之時,便有脾氣本性,隻是平常凡夫俗子不知。大凡高超的劍客,一人一劍,相互仰仗,日複一日,劍的本性精力便會轉移到人的身上。如許,劍客除了手中的劍,周身形體都有劍鋒,精力靈魄亦遭到劍的本性影響,亦正亦邪,或善或惡。這就是第四重境地,謂之劍祭。”
未卜前程風波惡,不損梵行不複家。
“哎呀呀,不得了不得了,天王尊者也作如是說。”
“你到底是甚麼人?”
恰是:
七甲內心彷徨的很,乃至弄不清楚本身到底是死了還是活著,這段時候的經曆對任何一個淺顯人來講,都難以置信。本身固然從小傳聞鬼神仙佛之事,畢竟冇有見過,以是現在隻當是本身死了。但是這禦浮泛裡明顯和之前所見無異,本身仍然和身材一起,並無那些靈肉分離的感受,以是仍然冇故意機和那羅漢對話。